说给对方听的。
“他的瞳孔已经开始放大了！”
“开门吧。”不出萧毅所料，孟国章果然同意了，“派急救人员进去。我是最高指挥官，有权解除清洗协议。”
“是。”艾然咬了咬嘴唇，向身边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而早就已经跃跃欲试的几名医生也穿上了隔离服，扑向了消毒通道。
舱门缓缓打开了。汪勇第一个冲了进去，紧随其后的是刚刚消毒完的几名医护人员。
“CPR，快！”众人七手八脚的把队长抬上了手术台，脱掉了他的外衣。
其中一个人立刻蹲下，从手术台下抽出一个箱子，从中拿出了两块电极板。他又拿出一小瓶导电糊涂在上面，打开了电源。
“完成，接通电源，非同步相放电！”他喊完，把两块电极板递给了汪勇。
汪勇喊道：“选择能量水平，充电。”
所有人都远离了队长，确认没有导电体在身上。
“一，二，三……安全！“
“砰！”两块电极按在了队长的胸口。
第一次电击。
“滴！”心电图跳了一下，线条上多了一次波动，但接着又变成了水平线。
长鸣充斥着房间。
“肾上腺素，一毫升，注射。”汪勇再一次打开了电源。
时间来不及了！
“注射完毕。”
“一，二，三……安全！”
“砰！”
队长的心跳仍然没有恢复跳动。
“肾上腺素，第二次注射，一毫升。”
“注射完毕。”
“该死的……安全！”
“砰！”
“再注射一次肾上腺素！”
“局长……”
“老子让你注射肾上腺素！”
“老汪，停下吧。”一只手按在了汪勇准备去抢针管的手上。
这个声音很苍老，也很熟悉，汪勇找到了主心骨。
是孟国章。他不声不响的穿上了隔离服，走进了病房，一直站在汪勇背后。
“可是……副部长……”汪勇有些哽咽了。他不想看到有人应为无药可救而死去，因为那意味着他的失职，他对生命的亵渎。
但是……
“局长，队长的脑部已经死亡……他在您抢救之前就已经死了。”艾然小声说道。她不敢去看单面镜子那一面的汪勇——深感歉意并不能形容她的心情。在大是大非面前，她并没有做错，启动清洗协议是规定。但如果她能……尽快的打开舱门抢救队长……
他死了……
队长紧闭着双眼，痛苦的表情慢慢地舒展，像是解脱，带着他还没有说出的秘密离开了人世。孟国章走到他面前，默默地注视着他，不知道想些什么。
“艾主任！”
就着这时，一个护士猛地冲进了隔壁的观察室，对着艾然大喊。
“怎么了？”听到着突如其来的叫喊，她的神经再一次紧绷。
“另两个幸存者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