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问只要再挥刀,叶青怜必然从肋部断成两截,这种疼痛一般人绝对受不了,但是叶青怜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痛苦。
让叶青问回去报告老门主,叶青怜包庇叶青橙,他便会死;现在因为力战叶青问,无奈技不如人,死了无悔,还有什么痛苦?
不过,就在这生命中的最后一刻,叶青怜的匕首依然滑向叶青问的喉部。
就在这时,两丝仿佛头发那样细的黑色气体从叶青怜背后出现,犹如两只绣花针向叶青问的双眼飞去。
速度之快,快的叶青问完全无法躲避。
或者,这两缕气体又细又小,又与夜色的同一个颜色,等到叶青问发现时,已经晚了,黑气穿过叶青问脸上的黑袍,钻进了他的双眼。
叶青问只感觉面前一黑,双眼火辣辣地疼痛,他本能地丢下大刀,捂住了双眼,而这时,虽然身受重伤的叶青怜,依然不肯停止的匕首已经划过了叶青问的脖子。
刷——
随着叶青怜划过,叶青问像放血的鸡一样,血从喉部喷涌而出。
叶青问又急忙把手从眼部上放下,去捂自己的喉咙。
这时叶青怜才发现,叶青问的双眼,竟然已被什么东西,在倾刻之间腐蚀成了两个眼洞,眼珠已经没了。
随着喉部鲜血喷涌而出,叶青问知道自己再也无可挽回,便拿出一颗毒药吞下,接着叶青问便在一阵抽搐中,迅速失水,风干,最后一阵风吹过,叶青问便化过万千灰尘,飘逝在空中。
——他不想自己死后,再被叶青问摆弄自己的尸体,除此之外,他本来要向老门主告密,但是现在失败,不死也没有什么用,就算叶青怜现在肯放过他,老门主也绝不会放过他:不成功,便去死。
看着吃了叶门中独门毒药而化成灰的叶青问,叶青怜不由叹息,他们在叶门中同属于青字辈,就意味着他们是同一年被老门主收留。
而依照收留的先后日期,作为生日。
所以叶青怜比叶青橙大,仅仅是比叶青橙进入叶门早,甚至,叶青橙实际生日比叶青怜大也有可能。
因此,叶青问与叶青怜也是同岁,他们是同一天被收留,虽然关系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的好,但是在叶青怜的眼中,既然是同门,也是亲人,如今却是这个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命运如此残酷。
这时,他才感觉肋部刀割般的疼痛,他伸手摸了一下,满手是血,虽然被结结实实地砍了,不过却因为不是伤着动脉,所以血未喷的那么凶,但是却伤着筋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一时半会,叶青怜是好不了的。
他抽出自己的禅杖,盘腿坐在门前,减少自己的活动量,也减少自己的出血星。
是谁刚才在帮自己?叶青怜看了看四周,四周除了他之外,并没有任何一个人,院内一片寂静,只有一些火还在零零碎碎地燃烧。
白奶奶为叶青橙的伤口上药又包扎完毕之后,出来告诉叶青怜,打开门一看,发现叶青怜竟然也不省人事,上前一看,叶青怜也受了重伤,不由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忙了两三个小时的她,又继续为叶青怜包扎。
第二天早晨,白奶奶终于搞定收工,一夜没睡再加上一直忙,累的脸色发白,坐在院子中休息。
村长提着一只挖去内脏,拔过毛的“干净”鸡走进院中,看到白奶奶这个模样,不由问:“哟,白姨,你昨晚上做贼去了?看你累的。”
白奶奶知道村长给她开玩笑,便笑着说:“我年纪大了,说不定哪天就死了,趁现在还有两口气,多磨点药。”
村长笑了笑说:“你啊,就是心好,这不,今天乡里的领导要来,我就宰了几只鸡,顺便给你提一只来。”
白奶奶笑了笑说:“五子,我没有白疼你。”
村长笑了笑说:“白姨,你要是有啥困给我说说。”
白奶奶说:“没什么困难,没事。”
村长放下鸡走了,白奶奶便将鸡丢在锅里面,然后加入天麻,黄芪,当归,三七,枸杞,红枣,一起炖。
天麻平肝息风;黄芪,枸杞补全身之气;当归,红枣补血;三七活血化瘀,鸡肉强筋骨,壮腰肌。
叶青橙已经醒来,她除了感觉自己的伤口有些疼之外,并没有大碍,不过流血过多,让她特别虚弱。
因为疗伤的缘故的,她那身黑袍已被白奶奶脱掉,露出了她本来面目,她长的很漂亮,甚至比苏幕遮同校的那个校花楚美萱还要漂亮,只是失血过多,脸上没什么红润,看上去苍白的像只僵尸。
她想从床上坐起,就感觉全身酸痛,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当时那一颗子弹打中自己,她原本可以躲过的,却因为失误而没有躲过,原本自己以为要死,没想到竟然活了,是叶青怜最后救了她,想到这里,她内心便是一阵感动。
——既然是叶青怜救她,那么也就意味着是叶青怜帮她包扎的伤口,这么说叶青怜看过她的身体?
她刚想到这里,白奶奶端着鸡汤走了过来,慈祥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