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门之后,自然有人将门关上。明里暗里,有十个国家元帅级保镖。
“何先生,澳岛赌王,久仰大名!”氏铭入乡随俗地恭维了一句。
坐在轮椅上的何鸿,要是再年轻二十年,也是东南亚的一代枭雄。
“年轻人请坐!”
给氏铭递凳子的是个特种兵,不过氏铭倒也没什么感觉。这种特种兵,在普通人眼里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但是在自己眼里,也就是稍微大一点的蚂蚱而已。
何鸿纵横澳洲赌界几十载,虽然现在九十三高龄,不过眼力劲却还在,一看这年轻人的架势就知不凡。当何鸿看见氏铭无名指上的戒指时,枯瘦的双手竟然有些发颤。
“年轻人,恕老朽冒昧了!”何鸿抬起颤抖的右手,指了指氏铭的戒指:“这阎王戒你是从何而来?”
看得出来,何鸿很着急。
导师给自己戒指前有过交代。氏铭自然不会第一时间说出来由,反而问:“何先生,你是如何认识阎王戒?”
何鸿倒是愣了愣,自己也不记得有多少年了,自己被人这么反问。
“先生,这里可不是美国或者内地,所以你最好乖乖配合老板!”为何鸿推轮椅的男秘出声提醒道,说话时还有意无意地扫了扫四周。
呵,十个特种兵级别的保镖就想拦住自己?真是天真!
氏铭没有丝毫害怕地扫视一周。不过,却没有任何表示。静静地坐着,看着何鸿。虽然这个老人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踏入太平间,不过他面色滋润,印堂气血不错,想必是没什么重疾,只要好生调理,三五年还是能过活。
“年轻人,我知你非善辈!你的戒指是杀人而来还是他人赠予?”
何鸿如此问,氏铭倒是有些不好回答。不过看着他的眼神,氏铭还是点点头:“我杀了人,自然有人赠戒指!”
澳岛赌王,即使暮年,何等敏锐的思维?只是听氏铭这么说,就猜测到了结果——阎王戒应该是主人送给他的,而不是氏铭杀了戒指的主人,然后得到之物。
那人的戒指,一般人看不出名堂来。但凡能看出戒指的来历,而又能让杀手做掉那人的话,那请杀手的人绝对不会将阎王戒送给杀手了。而剩下的可能,就是那人请氏铭杀了人,将戒指给了氏铭。
所以,从氏铭的话中推断,那人应该还活着,至少,没被氏铭杀死。
何鸿微微摆摆手:“你们都出去吧!”
男秘有些质疑,再次确认:“都出去吗?”
何鸿点点头。
男秘也算是何鸿的远房晚辈,想了想,一招手,明里暗里十个保镖全部都撤了出去。
何鸿朝着氏铭微微一笑,倒是挺和善:“年轻人,不妨推我走走?”
“好!”
推着轮椅,何鸿用轮棍控制着方向,来到诺达客厅的右边,这里有个真三彩的仿冒瓷瓶,何鸿很巧妙地用手按住了瓷瓶看似装饰的一个小口子。
见到何鸿这样的动作,氏铭眉头一闪,莫非何鸿想玩什么花招?
但是自己很确认,何鸿没有功夫在身啊,难道他是想控制暗器?
警惕的同时,何鸿却是以超出他年岁和老态的速度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氏铭:“我知你与他有渊源,他倘若回来,你必让他来见我!”
话音不落,何鸿似乎又恢复了他那行将就木的神色,示意他即将放开手指。
何鸿按住瓷瓶也就两三秒时间,就像是用手轻轻擦拭瓷瓶一般。
何鸿语气有些不对地问:“这么说,这个阎王戒,真是你从死人身上取下来的?”
氏铭从刚才何鸿的举动,当然看出了门道,当下点头:“嗯!按照行规,人是我杀的,他的物品所有权都是我的!”
何鸿声音有些发颤,但是却没爆发出来:“我和那老头有些恩怨,你可否告诉我,你在哪儿杀了他?”
“梵蒂冈!8个月前!”
梵蒂冈,8个月前。氏铭不知道,这几个字在从自己嘴巴里说出去后,紧接着的一段时间,梵蒂冈这个著名的教义圣地,迎来了一波世界性的奇人异士的碰撞。
的确,自己8个月前意大利做了一单业务,将凶杀现场布置在了梵蒂冈这个国中?国。
导师曾经说过:只能够杀人,那只叫杀人;杀人后能从容中脱身,那叫暗杀;能够在被人知晓的情况下杀人,却让别人对你束手无策,那叫亡命徒;能够杀人,却千里不留名,那才叫真正的杀手。
氏铭之所以被称为杀王,那就在于他出道做了十几单业务,从未被发现过。当然,Joker那单活儿是例外。
何鸿听闻那个人已经被氏铭杀害,似乎没有多少心情和氏铭谈下去了。很快,氏铭就出了荣景别墅。
陈东东当时跟踪到了荣景别墅,这是赌王的私人别墅,他自然进不去,但是却没有离开。要是高人在里面出了点意外,那肯定就是何鸿那个老东西下的手。
陈东东虽然平时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