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那树干上呆了整整一夜,天将亮时,那群狼才渐渐地散去,幸运的是,那些村民并没有追赶过来,也许是被我们的枪击退了,更可能的是他们被这群狼吓退了。
滑下那树干后,简单的补充下了体力,我便问着老张的意思,他的精神受过强烈的词刺激,而我和栗子已经决定要进那葬城,老张若是选择跟我们一起,会少很多的麻烦。但我并不打算去强求他,若是在那城中他再受到刺激,反而会给我带来巨大的麻烦。
老张思索了半天,最终决定和我们一起,他说,从他独自一人逃出来的那天,他的命就应该属于这里,苟活到现在,是上天给他的造化。我想,他的心里一定也藏满了疑问,更重要的是他想找出自己的答案。就如同我一样,纵是心里有天大的恐惧,但那些萦绕在心头的疑问,若是得不到解决,这辈子,也就只能活在了梦里。
我们打算在深夜的时候摸进那村子里,趁着那些山民睡熟的时候偷偷下到那井中。
那天的月光很好,隔着那参差的树影,我们还是比较清楚的看到前方的路,这给我们的行动带来了极好的方便。
借着那明亮的月光,我们摸了进去,那村子里跟安静,静谧的连一声狗吠声都听不见,我心里有些发毛。
二愣子小声的调笑着“莫不是这些山民平日里没什么消遣,早早的搂着自己的婆娘钻被窝里去了吧”
愣子的说笑缓解了我心中的不安,借着月光的笼罩,老张很快带领着我们找到了他当年下的那口井。
四人合力搬开那些村民压在井口的大石,我才看清那井的全貌。
或者,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井,因为在那井的一侧,有一条由青砖竖直延伸下去的台梯。
我带着一丝的兴奋和紧张,跟在老张的身后顺着那青砖爬了下去。
常年见不到光的缘故,青砖上有些湿滑,我尽力维持着自己的平衡,要是在这里一不小心摔得一命呜呼,那我就死得太过丢脸了。等我下到那井底的时候,累得几乎已经有些虚脱,我半蹲在地上,已经顾不得那井底的空气是否新鲜,大口的呼吸着。
休息了一会,我才喘过来一口气,打开了手电,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井里很昏暗,空气也还算潮湿,在手电的照射下,我可以清楚的看见,那手电光束中环绕着似是烟一样的灰色气体。
老张带着我们朝着前面走去,那井果真连着一条隧道,隧道两边的墙壁修的凸凹不平,不时地有些分叉路口,我也不知道那也路口通向哪里,问老张,他也不知道,他当年并没有进去过。
大约小半天的功夫,老张停下了脚步,开口道“前面就是分叉路口了”他指着前面的方向,接着说道“按照当年那村民所说,右边就是通向那崖壁的道路,左边就是当初我进那葬城的方向了”
我们商量了一番,决定还是走左边,毕竟当初老张进去过,对那边多少有些了解,这会给我们减轻不少的压力,虽然,我想要尽快的去那崖壁上,但想到老张说的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情,我不得不强压下自己内心的欲望。
顺着那左边的道路没走多远,我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黑暗像是一块幕布笼罩着我们,强光手电照射的地方也不足三米。我们强打起精神,摸索着向前走去,不多时,我就看见我们的头顶的岩壁上,似乎悬挂着什么东西。
一眼看过去,把崖壁上露出了一个个密集的眼睛,发出骇人的血红色光芒,我知道这些都是老张说的蝙蝠,也知道这些蝙蝠并不是吸血蝙蝠,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头皮也一阵的发麻。
老张俨然成为了我们的领队,他对着我么悄声的说道“前面应该就是那万尸葬坑了,这些蝙蝠潜伏在这里,就是靠那些尸瞿存活,虽然它们不吸人血,但还是小心不能惊动它们,它们咬起人来,甚至比那些尸瞿还要狠”
老张的话很有威慑力,我强忍着自己心里的不适,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使自己的脚步尽量的不发出声音,以免惊动那些虎视眈眈的生物。
挪动了十几米远,老张示意我们停下,戴上防毒面具。栗子不知道意识到了什么,从包里摸出了大号的矿灯,强烈的光线刺激的我一时间没有适应过来,眼前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之中,我闭上眼睛,反映了几分钟,恢复过来,才睁开了眼睛。
前方不满的大小不一的人头骸骨,凌乱的散落在地上,有些上面还有一些焦糊,发出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那强光手电照射的地刚,悉悉索索的爬出了拇指大小的黑色虫子,
这里就是老张说的万尸葬坑了,那黑色的虫子应该就是所谓的尸瞿,亲眼看见和听老张口中叙说的根本就不是同一种感觉,我也说不清楚自己当时是怎么样的一种状态,就那么迷迷糊糊的傻站在哪里。
直到栗子打出去了两颗照明弹,我才从那种迷糊的状态中醒悟过来,有暗暗地自责,自己真是没有一点的定力,这里可不是我的铺子,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老张也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把黑色的香,对我们轻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