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蒂斯特凝视着秦飞扬,目光中似乎多了一些别样的意味,毫无疑问这便是南希刚才的举动所带来的后果,那啥,这其实只是无妄之灾啊,巴蒂斯特先生,你误会了啊,可是这偏偏又不好解释,毕竟,越是解释便就越是惹人怀疑。[]
秦飞扬只好无奈的笑着想要岔开巴蒂斯特的注意力:“巴蒂斯特先生,您找我?”
巴蒂斯特这才好像如梦方醒的一样,收回了目光,略略的组织了一下语言:“呃,确实是这样的,秦,你来法租界这段时间以来,已经得到了我们法租界上下的一致认可,并且你做提出的工作计划与建议都非常的有可实行性,很值得进一步推广。”
秦飞扬很中国风的谦虚着,心中却一直在等着巴蒂斯特接下来的话语,现在的这些客套话实际上不听也罢,重点都在后面。
果然,巴蒂斯特絮絮叨叨的赞叹了半天之后,话锋一转:“只是了,我们天、津法租界不同上海那边,能够达到这样的卫生防疫体系就已经很足够了。所以……”
说到了这里,巴蒂斯特从怀中递给了秦飞扬一根古、巴的雪茄,没有再多说话。
秦飞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接过了雪茄,剪掉了封头,烤了一会儿,放进了嘴里,用力的抽了一口,那浓郁的口味却并不是他所喜欢的,但是粗粗的握在手里,感觉确实蛮有逼格的。难怪那么多蛮夷喜欢,这也是正常的,没有底蕴没有内涵的洋人们所喜好的又会是什么雅致之物呢?
秦飞扬吐出了吸进嘴里的烟气,笑嘻嘻的看着巴蒂斯特先生说道:“巴蒂斯特先生,我知道了,感谢这阵子在法租界的日子,我即刻便就回上海。”
巴蒂斯特满意的略略点了点头,看得出来,秦飞扬主动的答应离开,让他心中也好受了许多。
这对秦飞扬来说实际上并不是什么问题,唯一舍不得的便就是抗团的那些孩子们,虽然秦飞扬还没有与他们的那些军统教官有过任何接触,但是已经感觉抗团的孩子们极度的缺乏相应的培训与教育,很多时候仅仅只是靠着一腔热血拼搏在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的抗日事业中,这可是很危险的啊。
如果时间能够充裕点,秦飞扬想要进一步对孩子们进行培训与教育的,之前他已经对新学小组这么做了,但是,还不够,还需要进一步的强化。
至于刺杀仪我诚也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成为秦飞扬的遗憾,因为在他的心目中仪我诚也已经跟死人差不多了,这样当然不会有任何的遗憾。
看来只能够将自己的经验与心得以书面的形式留给这些孩子们了,虽然有可能会因此而暴露,但为了孩子们的安全,秦飞扬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每个爱国青年都是值得秦飞扬珍惜与保护的!
就在秦飞扬下定了主意,决定随时离开的时候,巴蒂斯特又接着说了起来:“还有,秦,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没问题,有什么,您就尽管吩咐吧!”秦飞扬当然不会拒绝巴蒂斯特的拜托,毕竟,这一个月以来,巴蒂斯特对自己的照顾还是不错的,知恩图报,这是中国人自古就有的美德。
巴蒂斯特的脸色依旧有些古怪,但到底还是说出了口:“能不能将南希一起带走?”
秦飞扬刚想要满口子答应,但却听到是这么个请求,顿时,楞了一下,差点没有被口水给呛着,连忙辩解了起来:“什么?那啥,哦,巴蒂斯特先生,你是误会了,我跟南希是清白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真的,我跟她是清清白白,就像是小葱拌豆腐一样的,什么,你不懂得什么是小葱拌豆腐,那也没有问题,改天我给做一盘那就成了,真的!”
“你不要紧张,秦!你是个好人!”巴蒂斯特径直给了秦飞扬一张好人卡,又补充的说道,“今天的局势你也是看到的,现在即便是租界也难以幸免了,日本人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以南希这样的性格如果继续待在天、津的话,我怕她,所以,拜托你带南希离开这里吧,拜托了!”
巴蒂斯特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早就已经写好的支票,双手递给了秦飞扬,不用看数目就知道一定是不菲的酬劳。
秦飞扬并没有伸手去接支票,而是认真的对巴蒂斯特说道:“巴蒂斯特先生,你也知道的,上海那边也已经被日本人给占领了,虽然租界暂时还比较安全,但我相信,日本人容不得天、津法租界,也不会容得下上海法租界的!于天、津或者是上海都没有太大的区别,不如让南希回法国吧。”
巴蒂斯特苦笑了一声说道:“我何尝不希望南希回法国了,可是她不愿意,她一心想要留在中国,去上海总比在天、津安全些吧,而且有你在身边,我相信她一定是会安全的,她一直都会听你的!”
秦飞扬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都是哪对哪的事情啊,回上海当然是可以的,但是带着南希回上海未免有些不太妥当吧,而且,这南希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秦飞扬一直都是心存疑虑的,就这么的带着她,似乎真的是不太方便的。
于是,秦飞扬再三拒绝了起来,巴蒂斯特当然非常失望,但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