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红了,她对着他疏离的背景抽泣道:“阿明,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放弃的。我知道,你心里还是爱着我的。你去找那个女人,就是为了去重温旧梦。那个女人比你大,还带着一个四岁的拖油瓶,我哪里比不上她?她算什么东西?她根本配不上你的!我是跟别人睡过,但是她呢?她跟别人连孩子都……”
“何、诗、蕊!”听着她的言语,他眉头猛的皱了起来,毫无预料的转身,单手拽着她的手腕往外拖。何诗蕊被吓的三魂离了七魄,脚步往后赖,楚楚可怜的哭求,“阿明,你想干什么啊?阿明,别这样,我害怕,你以前不这样对我的!”
以前,他对自己宠溺包容的让全世界的人嫉妒。
高明丝毫不理会她的哀求,将她连拖带拽的拖进了化妆间,而后手一甩,她便重重的倒在了梳妆台前。
被坚硬的台角碰到小腹,何诗蕊痛的蹙了一下眉头,狼狈的趴在梳妆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而他,径直的将梳妆台的抽屉一拉,从里面翻出了一张照片往梳妆台上一贴,言语冷的让人心都裂出了一个缝隙,刺骨的寒意往内钻入。他说:“何诗蕊,你给我照照镜子!”
何诗蕊不明,埋在双臂间的头慢慢抬起,视线定格在镜子中的那张脸上。镜子里的脸,画着精致的淡妆,眼中潋生的水光,我见犹怜的令人怜爱。
盯着自己的脸片刻,她慢慢的将视线移开,落在了被高明贴在镜子上的那张照片上。照片的女孩穿着白衬衫白裤子白球鞋,马尾高扎,站在一处麦田中45度角仰望天空,不施粉黛的五官清丽的犹如芙蓉出水一般,毫不作着的美丽,让人看的身心舒服。
两张脸对望良久,何诗蕊的脑海‘轰’的一阵乱响,震惊的转头看着高明,泪水在眼中凝结。
这两张脸,相似度竟高达百分之七十。
她凝噎道:“照片里的,是谁?”
高明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所以,那些年,你对我……”嗓音颤抖良久,自己都无法将话说个清楚。
高明很对她的聪明很是满意,宝贝似的将照片捧在了掌心,细细的擦拭着。他的指尖扫过了照片上的脸颊,讥讽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替身。当初要不是觉得你有那么一点像我的小瑾,你以为我会接受你?而我对你好,只不过是将你当做她来疼。对你的包容,只不过是来弥补心中不能与她相守的遗憾。不然你以为呢?因为你是名门闺秀?何师长的女儿?还是你这白天装玉女晚上做婊子的本性?”
“不是的,不是的!”本还以为能够得到原谅,从而继续被他疼爱的何诗蕊,痛苦的抱着头,不愿相信自己听见的话。
当初,他对自己几乎是宠到了天上去了。假如不是她独身在巴黎,心里没有寄托,和前男友梁轶城发生了关系被他知道,他不会跟自己说分手的。
本以为,那时候,他是恨着自己的啊!
望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高明压根不想住口,“何诗蕊,清醒一点吧!如果当初你安分守己,或许就没事了。要怪就怪你不识好歹,放任自己去纵欲寻欢。如果不是这样,你还能在我身边多待上一段时间。
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配与不配?若说在我心中分量,你就连给小瑾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还有,何诗蕊你别忘记了,早在一年前,我和你就桥归桥路归路了。你要是再拿以前我俩拍的婚纱照招摇撞骗,别怪我心狠手辣!”
言罢,他漠然的转身就走。
知道他说到做到,何诗蕊慌乱的抱住高明的胳膊,哀求着他不要离开自己。高明垂眼,冷漠看着手臂上的那只芊芊玉手,心中何意不言自明。何诗蕊哽咽了一声,期待似的问他,“假如……我说假如,假如当初我没有去巴黎,没有发生那件事情,我们的婚礼照常举行了。而后匆匆一年过去,你与她重逢,你会怎么样?待我怎么样?”
“呵……”高明嘴角半翘,几乎是想也不想,残忍的丢下了两个字,“离婚。”
所有的爱恋依赖,在他简短的两个字被无情的撕碎,放在脚下践踏。昔日他对她的宠爱情形,皆在眼底如走马观花的闪过,疼了心扉。她合上眼睛,泪水便无声滑落脸颊。
原来,至始至终被他集万千宠爱为一生的是她,而自己,就是那个一文不值的替代品。
可是,替代品又怎样?
她也爱他啊!
他怎么就能狠了心断了情,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