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眉心一痛,所有的言语皆都无声消散。旋即,他抬头四处环视了一眼四处,喃喃道:“也许,我该早些回国的。”
王瑾不明:“嗯?”
“其实在半年前,公司董事会就在催我回国了,只是当时我手上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毕,就耽搁了半年。”梁轶城言语带着几分怅然,“要是,我早回国半年,你便不回受到国东给你的伤害了。那么,现在的你也许还在国东,无限的展示着你的能力。更也许……”
声音低了下来,低的只在喉间,致使王瑾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些什么。王瑾微轻笑:“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也许,要是啊?要是你早回国半年,说不定我也会因为离婚或着等等别的因素离开这里。”
“可是,那样的你即便离开了这里,心里也是绝不会带着伤害的。”
心在他的话语中,又揪疼了一下。王瑾赶紧别过头不看梁轶城的眼睛,生怕心上的疼被别人看清。
梁轶城深深的看了一眼王瑾,转身,“跟我上去看一看吧。”
言罢,迈开步子,径直的在前面走。王瑾犹豫了一会,还是跟了上去。此刻的梁轶城带着她,就像她以前带着客户一样,一个楼层楼层的参观着。王瑾诧异的发现,国东内部的办公格局变了不少,楼下的物流部、生产部还好,越到高层这种感觉越强烈。
等到了十二楼以上,基本上遇不到她熟悉的面孔了。她狐疑的看着梁轶城,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心间浮出。
梁轶城回头与王瑾对视一笑,带着她进了电梯,按亮了十四楼指示灯。呼吸,在那昏黄的指示灯光中变的急促不安。
那是承载着她屈辱的梦魇之所。
电梯停了,梁轶城与生俱来的温润嗓音在耳边徘徊,“进去看看吧。”
王瑾反复的握紧了手,双腿僵硬的迈开,踏出了电梯,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楼层最为熟悉的一群人。
忽,一只手毫无预料的拉上了她的手臂。抬头望去,那双干净透明的眼睛不含半点杂质,他拉着迈不动步子的她往里走:“里面有你意想不到的变化。”
说话间,眨眼便倒了办公区域,王瑾被眼前的一切惊呆。这里,早已不是她熟悉的办公环境,这里墙壁、地板、天花板甚至连壁画都焕然一新,从之前庄重的褐黄重新装成了纯净的白。
白的无任何瑕疵。
再放眼望去,办公区域也重新被划分了一下。刘濛的办公室被拆了,换成了透明的玻璃墙,一眼望去,办公室里的人在做什么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不到一丝隐匿在暗处的黑暗。
办公室的人看见梁轶城进来,纷纷打招呼,“总监好。”
梁轶城微笑点头,和办公室里的人介绍着王瑾,“这是我们公司二十周年庆典的负责人,王瑾王女士。”
那群人纷纷和王瑾打招呼,梁轶城则拉着她进了里面用玻璃隔起的办公室。
梁轶城亲自泡了杯茶给王瑾,解释道:“这个位置,从此之后不会有别人了,我兼任了。”
王瑾捧着杯子,明明隔热的紫砂,却仿佛烫的指尖都开始生疼。她舒了口气,将杯子放在了茶几上,调头朝着外面的办公区域望去。
她发现,这里的人,她全部都不认识了,全都是新面孔。而那些人办公的时候,嘴角还挂着轻松愉悦的神情,同事交谈的时候,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笑意。
这笑,是从眼底深处闪现的,并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梁轶城说:“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公司的内部整顿了一遍,该换的人一个都不留,而新进的这一拨人,都是由我亲自面试挑选出来的。”
“你这是大换血啊。”王瑾随手拢了拢头发,努力将自己的言语调到最平静的状态玩笑道:“看不出,你这么大魄力。”
国东公司在本市是很有名的,旗下员工基本都是骨干。可是先前她有留心,这里她熟悉的面孔,根本没有几个。
每个高层入职,将公司换一下血是常事,但是敢像梁轶城这样换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的,并不多见。
他就不怕公司被他这么一搞,陷入瘫痪状态?
面对她的疑惑,梁轶城笑的风轻云淡:“我宁愿国东的脚步停上个一年两年,也不愿自己的公司,满步皆冷血。”
王瑾:“……”
犹记得,那一天他将头破血流的她抱在怀中擦血,对着翻译部的那群人丢下一句:明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