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很直接，盯着玉灵霄，眸子赤裸裸，火热而大胆，没有丝毫的掩饰。
“他这是在表达……仰慕之意？”
众人神色古怪，玉灵霄风华绝代，艳冠天下，所到之处，自然引得无数人瞩目，苏澈甫一接近玉灵霄，尤其是还与清冷的灵霄仙子攀谈起来，更是让人关注，竖起耳朵细听。
“这苏澈真是胆大包天啊！”
有人暗自嘀咕，虽有不少人仰慕灵霄仙子，但慑于凌霄净土的威势，有几人敢这般明显的表露出来？
身为净土灵女，日后需接掌净土，自然不能嫁人，而苏澈这般明目张胆，无疑是在挑衅净土的威严！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玉灵霄俏脸冰寒，眸子如刀般盯着苏澈，她的目光太锋锐了，盛气凌人，若是换了别人，早已败退下来，而苏澈却很坦然，与玉灵霄对视，寸毫不让。
“仙子倾世佳人，苏澈少年慕艾，自然仰慕得紧。”
苏澈凝望玉灵霄，轻笑着道：“江山如画又怎敌得过美人如诗？日后若能结伴，把臂同游，看尽这江山与红尘，必是人生幸事。”
众人无语，这苏澈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竟欲与灵霄仙子结伴游天下，他哪来的胆子，难道当真不惧凌霄净土不成？
玉灵霄蹙眉，容颜更是冰冷，苏澈言辞轻佻，且妄自尊大，让她极为排斥。
“不登临帝王座，焉敢妄论江山？”玉灵霄瞥了眼苏澈，淡淡道：“小心祸从口出。”
苏澈洒然一笑，“若仙子想要江山，那苏澈就搏一搏，夺下这江山，送予仙子为聘礼！”
哗！
一语激起千层浪！
“这苏澈……什么意思？”有人难以置信，疑似听觉出了问题，讷讷低语。
“嘶——他想要夺大胤皇朝的江山啊！这也太狂妄了，他有几条命，竟敢放出如此狂言？”
“大胤皇朝如日中天，谁敢乱胤皇的江山？苏澈分明是找死！”
“苏澈与胤皇本就是不死不休之局，他无惧胤皇，口出狂言也只是泄愤而已……”
“那可不见得，没听他说嘛，以江山为聘礼，恐怕他还真是看上了灵霄仙子……唔，也难怪，灵霄仙子风华倾世，苏澈正值青春年少，为其而醉，也属正常……”
……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赞苏澈气魄豪情，有人鄙夷其不知天高地厚，亦有人漠然以对。
“狂徒！”
胤龙泽脸色难堪，眼底杀机纵横，他乃是胤太子，若无意外，日后很可能登临帝位，苏澈当他的面说欲夺大胤的江山，这分明小觑他，未将他放在眼里。
“他疯了！”
天殇皱眉，在北魔魔窟，他曾见过胤绝崖一面，深知那个男人的恐怖，苏澈虽潜力无穷，但要说日后能击败那个男人，未免言过其实。
了解胤绝崖的人都清楚，他是天生的帝皇，否则他也不能创出《帝皇道》。
秦天琅神情闪烁，掀翻大胤的统治，一直是西秦皇族的目标，而苏澈今日狂言，却让他心神微惊。
“以江山为聘礼？好大的口气！”
不远处，千古冷哼，因古魔令之故，他被苏澈折辱，两者间算是结仇，此时见苏澈张狂，自然忍不住反唇相讥。
众人质疑、暗讽，苏澈却置若罔闻，他凝视玉灵霄，眸子清澈而醉人，“仙子以为如何？”
“苏澈，你过分了！”
玉灵霄眸光清冽，“你明知我是净土的灵女，还这般轻佻，你是在挑衅净土的威严，还是说真的对我有兴趣？”
“自然是对你有兴趣。”苏澈一脸坦然地道。
“撒谎！”
玉灵霄瞥了眼苏澈，淡淡道：“你真以为我不知当年之事？你仇视净土，可惜报复无门，却将主意打在了我身上……”
苏澈脸色一凝，沉默片刻，才道：“太聪明的女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
“太笨的女人下场更惨。”玉灵霄与苏澈对视，“当年之事与我无关。”
苏澈神情冷漠下来，年少时，他跟着那个女人与断寒川浪迹天涯，躲避追缉，足有十年光阴，可那一年，那个女人丢下他，义无反顾地去了净土，再也没有出来，自那之后，苏澈也从未再见过她。
再后来，那个女人便成胤绝崖的神妃。
苏澈心死若殇，流落在天魔都街头，风雪交加之夜，十二夜秦楼外，若非珺儿那一句“男儿流血不流泪”，他早已变成了一堆枯骨。
后来，他去过净土，却被拒之门外，他拼死闯过大胤宫阙，可大胤的守卫何等森严？他区区一少年，如何闯得进去？
他拼尽一切，可惜终究还是黯然，惨淡收场。
十岁那年，净土之外，那个冷漠而美丽的女人，那道决然而去的倩影，是他对她最后的记忆。
“往事如烟，苏某早已不再介怀。”苏澈收回思绪，淡然一笑，“我对仙子的确倾慕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