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天峰！
势若龙腾，大气磅礴。
诸俊杰瞠目结舌，就连沈掌教、洛殿主等亦怔住了，愣愣地望着那三个蕴冲霄锐气的大字。
“败天峰，败天，败天……他这是要败尽天穹山俊杰么？”人群静寂，许久后，才有人惊呼出声。
败尽天穹山俊杰！
这是何等的大气？
众人愤懑，但想到适才他势如破竹，贯通九重关的场景，不由沉默下来，这是一位天纵神姿的人物，堪称惊世天骄，若有足够的时间来成长，日后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只手灭天穹，或许并非只是狂言。
“败天……”
水清漪美眸轻闪，“败尽天穹俊杰，不畏浮云遮望眼，或许这片天终究挡不住你的路……”
展天川、拓跋崇、储王等皆哑口无言，苏澈这是在挑衅天穹山所有俊杰，彻底将自己置于风头浪尖之上，可以想象，日后的天穹山必定精彩得紧。
今日选拔出的俊杰或许没几人比得上苏澈，但天穹山历史悠久，底蕴雄厚，嫡系传人极多，不乏顶尖天骄，比苏澈强悍者不知凡几。
“败尽天穹山俊杰……口气未免太大了些！”有人冷笑着道：“待天穹山真正的青年天骄现身，即便你苏澈也要俯首！”
“区区天合境，也敢妄言败天？”
“天穹山真传弟子，大多在外历练，此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恐怕会相继赶回来，届时……嘿嘿！”
“苏澈要面对的就是烽火连天的大战！”
……
山脚下，有太多人不忿，见不得苏澈狂妄，但自认又非其对手，不敢挑衅，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天穹山真正的俊杰，希冀他们归来，震慑猖狂的苏澈。
“哼！得志便猖狂！”
宁殿主冷哼，他看苏澈很不顺眼，特别是看到刺眼的“败天峰”三字，让他心头怒火涌动，恨不得一掌拍出，连人带山拍成齑粉。
沈掌教沉默半晌，最后深深地看了眼苏澈，抬手震碎虚空，消失无踪。青袍男子洛殿主、白眉老者、宁殿主紧随其后离去。
随后，西灏现身，他扫视诸人，平淡的嗓音传遍四方，“闯入第五重‘冰火两重天’者，可入天穹山，其余人等速速离去。”
前来参与选拔者，足有近万人，最后仅有百余人可入天穹山，由此可知，这天穹山的选拔严格到何等地步。
被刷掉的少年沮丧无比，但没办法，资质不够，潜力不过关，被拒之门外，他们也无话可说。
诸少年相继离去，展天川、储王等亦离开了，他们已过二十岁，不符合天穹山选拔的条件，留下也是徒劳无功。
曲终人散。
许久后，山脚下仅有通过选拔的百余人伫立，以及“使者”西灏。
苏澈独坐败天峰，神色淡然。
“苏兄，以后有机会一起喝酒。”
一道清朗的笑声传来，苏澈望去，竟是同来天穹山的秦岭，不由一笑，“对天穹山来说，我可是不受欢迎人物，秦兄跟我亲近，就不怕日后被天穹山的门人孤立？”
“有什么怕的，大不了离开便是。”秦岭撇嘴，洒然笑道：“他日我提酒而来，苏兄切莫拒绝才好。”
“随时恭候。”
苏澈顿了顿，笑道：“我交你这个朋友。”
他已然是天穹山公敌，秦岭并不避讳，能坦然相对，这种胸怀坦荡之辈，值得结交。
秦岭脸色一喜，对苏澈点了点头，便向西灏走去。
突然，苏澈察觉有一道奇特的目光注视着他，不由望去，与那位身穿鹅黄色淡雅长裙的清丽少女对视。
水清漪莲步而来，似水明眸凝视苏澈许久，晶莹贝齿咬了咬红唇，轻声道：“你要小心。”
苏澈点头，神色却变得冷峻下来。
水清漪眼神微黯，她清楚，因姐姐水清涟之故，苏澈并不喜欢见到自己。
“我不是姐姐。”
水清漪凝视苏澈，美眸坚定而温柔，“不管你们之间有多少美好或凄伤的回忆，都应该过去了，成为往事……”
苏澈漠然。
水清漪眼底掠过一抹凄然，轻轻转过身，走了几步，又停下，轻声道：“苏澈，你要记住我，我是水清漪。”
她轻盈似仙，如蝶翩跹。
苏澈睁开眼睛，望向水清涟无限美好的倩影，眼神复杂。
水清漪猜得不错，在苏澈眼中，她与水清涟太像了，有太多相似的特质，甚至看到她，就会把她当成水清涟。
自当日边塞魔城，他便与冷漠与癫狂来武装自己，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希冀彻底忘却水清涟，可水清漪的存在，无疑是极大的阻碍。
因此，他选择了漠视，他要用这种方式，彻底抹去水清涟留下的痕迹，至于水清漪会如何，他并不关心。
天穹山脚下，随着诸少年离去，变得静谧下来，唯有连绵的山川与大泽，以及一座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