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麟对谌仲的印象颇为不错,此时他虽不愿相信靖王所说,但事实的确已摆在面前,谌仲与狄休等人的关系明显不一般,而据靖王所说,那天机宝盒在大试之前便在他的手中,为何当时他不说出事实?为何要隐藏自己拥有天机宝盒的秘密呢?
如今天机宝盒已落入神庙手中,若是再得到那天谚诀,到时解开其中奥秘,探得其中传承,距离雪国旧部北侵中原的时日也就不远了。
卢麟又想到韦青峰,他与韦青峰的关系颇为不错,当时韦青峰与狄休结交之事,令隆曦帝震怒不已,好在自己与宸后墨翎王为其说情,隆曦帝又考虑到这些年韦青峰镇守坝上为大明所做的功事,方才不予追究,此次他们五大奇才齐出,便是要解决韦青峰与狄休的事,韦青峰耗费心神为狄休占卜天机宝盒的秘事墨翎王与宸后已知晓,若隆曦帝出关后知此事,定会追究到底,他们五大奇才此时同时而出,便是奉了墨翎王与宸后的命令,誓要助韦青峰杀掉狄休来证其清白。
傅青弈不知何时悄悄的站了出来,他朝着李显宗说道:“你是说你所说的事,都是亲眼所见?”
李显宗不知怎得,他根本无法正视傅青弈的眼神,那双眼睛好像有一种摄人心神的魔力,所以他并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傅青弈指着李显宗,朝着雷破道:“雷奇才既然相信他亲眼所看到的事。”说着他手指向谌仲,说道:“为何不相信他所看到的事所说的事?”
雷破道:“我更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事,因为此时的谌探花看起来的确与寒门的人关系不错,何况天机宝盒一直在他手中,他既然身为势族子弟,却为何要隐瞒此事?若非如此,那天机宝盒岂能落入神庙人的手中?他此时所说的话,处处维护狄休,如何让我信服?”
傅青弈冷声道:“那好,如今我与他们站在一起,莫非雷奇才也认为我与寒门勾结意图谋反不成?”
雷破浓眉一挑,沉声道:“傅青弈,你莫非以为入了明楼便可为所欲为,我们此次前来,乃是奉了宸后娘娘与王爷的指令,你若强词夺理,休怪本奇才不顾及明先生的面子,别人怕你的洗尘剑,我雷破却未放在眼中。”
傅青弈寒目朝着腰间的竹剑瞧了一眼,然后缓缓抬头,朝着雷破说道:“雷奇才多想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人看见和听到的,未必都是真的。”
说着傅青弈轻抚着剑柄,慢慢的说道:“我从不希望别人怕我的剑,因为我的剑下亡魂,皆是该杀之人,这个世界该杀的人太多,凭我一人,是无论如何也杀不完的,何况,杀人对我来说并不快乐。有时候我总在想,我既然杀了那么多该杀之人,有时候我的剑也应该救一些不该杀的人。”
雷破厉声道:“莫非你认为姓谌的小子勾结寒门的人不该杀?”
傅青弈道:“我说过,若他真的与寒门有所勾结,那的确该杀,但此时若凭靖王一面之词,实在难以让人信服,谁知他说的是真是假?谁知他是不是早已神庙寇国的人相互串通好,前来激化寒门与势族的关系?”
李显宗沉声道:“傅青弈,本王乃是陛下御诏亲封的藩王,你休要信口雌黄。”
傅青弈接连冷笑,道:“我可并未肯定的说靖王与神庙寇国的人相互勾结有所图谋,但这种设定也是存在的。”
说着一道青芒闪过,傅青弈的单手持剑,剑尖直指李显宗喉咙。
场下众人只瞧见青光一闪,傅青弈的剑便已刺出,场中高手无数,所有人都瞧见那一抹无情的剑芒,却无人来得急出手去阻止。
所有人心下都是惊异不已,饶是五大奇才与那五部部主也是眼冒亮光,感叹这一剑之稳之快之准,李显宗贵为四大藩王之首,修为已堪破神游初期,但这一剑,他却是连躲避的能力都没有。
“傅青弈,你这是要作甚。”雷破沉声说道
傅青弈却是理也不理,朝着李显宗道:“我问一句,你回答一句,有半句假话,我便杀你。”
说着他寒目微凛,朝着雷破等人说道:“谁若想出手,我便一剑杀他。”
傅青弈顿了顿,然后冷声道:“我从不说假话。”
说着他朝着李显宗说道:“靖王大人,我说的够不够清楚够不够明白。”
此时的李显宗绝不会怀疑傅青弈所说的话,因为他瞧见这少年的那双眼睛就已知道,如过自己有半句假话,那柄洗尘剑绝不会有半点犹豫的就穿破自己的喉咙。
冷汗一瞬间从李显宗的额头流淌而下,他点了点头。
傅青弈道:“好,我现在问你,你是不是勾结了神庙与寇国的人,意图夺取那天机宝盒,记住,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
这句话问的太突然太凌厉也太不讲道理,因为他的剑还指在别人的喉间。
李显宗眉头紧蹙不知如何作答,冷汗如雨,他的心也沉了下去。
傅青弈似乎有点不耐烦的意思,冷声道:“我的耐心很有限。”说着他眼眸一挑,寒声道:“是,或者不是。”
“是。”李显宗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