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便会从椅子上跳将起来,他站起身子,徘徊绕堂而走,神情紧蹙,似是遇到了最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过了半响,他终于是沉定下来,说道:“宸皇后莫非仗着有明楼做倚靠,便不把王爷放在眼中?”
万全策听了明楼之名,面露骇色,瞪着一双白眉,沉声道:“那可是明楼,不是万花楼。”
裘博仁笃定心思,说道:“此事非你我所能定夺,还是恳请王爷决断吧。”说完他似乎想起什么,接口道:“宸皇后所举荐是何人?”
万全策道:“镇江傅青弈。”
裘博仁听闻此名,眼神惊骇,整个人的似乎都僵直起来,他颤颤的说道:“你所说之人,可是那以九岁之龄便已参悟灵恸境的稀世之才傅青弈?”
万全策道:“正是此人。”
裘博仁的身体变得越发僵硬起来,若宸皇后举荐的是一些寻常贵族便也罢了,但这傅青弈却非凡人。
只因为那傅青弈是一位修行者,不光如此,更是修行者百年不遇的稀世之才。
六岁感悟天地气息,悟醒识之境,七岁开天道之眼,入栈目之境,九岁洗尽铅华,悟灵恸之境,如今十八岁之龄已是灵恸境巅峰。
此乃修行者百年不遇的稀世之才。
他,便是镇江青衣寒生傅青弈。
裘博仁当然知道一名修行者的地位在大明是如何的尊贵,而那傅青弈如今以未达弱冠之龄便参悟灵恸之境,如此惊世之才,让他小小的一个礼部尚书,如何堪对?
要知道,势族八院中的八大奇才,有些人也只不过是灵恸巅峰而已。
而这弱冠未达的少年修为,便已经能够和八大奇才中的一些人相互抗衡,此等稀世之才,便是明楼,也是有所动容的。
裘博仁缓和了下自己惊叹的内心,沉声道:“如此稀世之才,便是入明楼,也并非不可,为何要参加大试?”
万全策叹道:“这也是让我疑惑的事,这种稀世之才,宸皇后大可举荐其直接入明楼,如此劳烦的来参加大试,岂不是多此一举?”
裘博仁叹道:“如此说来,今年的大试,当真是难办异常,先是其他四部八院的过多名额就已经让你我焦头烂额,又有四大藩王来搅局,如今在加上宸皇后,哎。”
说着裘博仁接连摇头叹息,不知如何是好。
万全策继续说道:“也许只有一个可能。”
裘博仁蹙眉道:“哪种可能?”
万全策抚须揣测良久,说道:“宸皇后也许有她的想法,傅青弈也许并不知道宸皇后暗地里在大试中帮了他,他既然来参加大试,便有着十足的把握来取得头冠,这种稀世之才,在这次大试考生中,谁能与他相提并论比肩左右?宸皇后何必多此一举的向你我举荐?我猜想,宸皇后之所以如此,想来怕是寒了天下考生的心,你想,如果我们并不知道这傅青弈便是那名动八表的稀世天才,这一甲榜首状元,我们岂不是会给了他人?那让天下名士如何肯信服?那前来参加大试的万千学子,又该如何解释?。”
万全策捋了捋心思,继续道:“其实,此次大试,这天下名士榜的一甲状元,便是给了傅青弈,也是实至名归,我想,就算王爷从坝上归来,也不会有何意见,何况,我势族若得此人,王爷也定会大喜过望的。”
裘博仁心下细想了想,说道:“话虽如此,但也许人家的心,并不在势族。”
万全策道:“你是说那傅青弈的目的不在势族而在明楼?”
裘博仁点头道:“如此惊世之才,也许只有明楼才是他的归宿。”
万全策也是点了点头,叹道:“势族也好,明楼也罢,总之你我尽力而为吧。”
裘博仁道:“往年大试后,十日之后便会在明理寺公布天下名士榜,这次的举荐位太多,你我又得费一番心思了,只有十日的时间,除了举荐位外,前十甲还需有两位贫生的席位,不然的话,难以对天下考生有个交待,届时****起来,可就麻烦了。”
万全策叹道:“看来大试后,还要去请教唐先生了。”
裘博仁叹道:“也只能如此,只不过唐先生可愿帮忙?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万全策道:“冲着王爷的面子,我想唐先生不会拒绝。”
裘博仁点了点头,继续道:“陛下的试题可送来了?”
万全策道:“陛下闭关前早就将试题草拟完毕,秦公公早晨便已亲自送达。”
“两位大人,两位大人。”二人正自谈论,却听门外有人叫嚷,却是部下王试官满脸大汗的跑了进来。
万全策瞧着冒冒失失的王试官,便是气不打一处来,皱眉道:“何事惊慌?”
王试官接连喘气,喘声道:“院口有位试生,要见大人您。”
万全策蹙眉道:“大试将至,那人私下见我却是为何?”
王试官摇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金牌,说道:“他只说将此物交予大人,大人看后,自会明了。”
王试官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