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青瞪着面前的男人咬了咬嘴唇,准备用最直接的方式揭破他包藏的秘密。
突然间,一个警员急匆匆的推门进来,“报告白警官,有个拾荒者在大学城附近一条待拆迁的巷子里发现两具被烧焦的尸体!”
白千青猛地一激灵,快速的从衣架上取下外套,二话不说,跟着他跑了出去。
花世宗愣了一下,也紧跟着追了出去。
很快,几辆警车就到达了现场。
车还没停稳,白千青就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快步跑进了巷子。
阴暗的巷子尽头,两名在附近巡逻,接到总台指示后最先赶到的警员,正扶着墙,不停的干呕。
“尸体呢?”白千青急声问道。
花世宗和其余警员这时也打着手电筒跟了进来。
见两名警员干呕着说不出话,却用手指着左边一扇半掩着的破落木门,白千青立刻抢过一名警员的手电,想要推门进去查看。
花世宗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千青,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这味道可能有毒,先别进去。”
白千青回头瞪了他一眼,却没开口斥责。
确实,她也闻到了那股刺鼻的味道,不光是焦糊,好像其中还掺杂着某种药品的气味。
“马上去车里拿防毒面具和探照灯!”花世宗回头对两名警员说道。
这时,最先赶到的两名警员停止了干呕。其中一人喘着粗气道:“报告警官,里面有一大一小两具焦尸。都快被烧成骷髅了,太可怕了!”
白千青猛然浑身一震,再顾不得多想,甩脱花世宗的手,推开房门,屏住气走了进去。
花世宗摇了摇头,也屏住气息,跟在她后面走进房里。
房间不大,约莫只有十来个平米。地上满是狼藉,显然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
由于是即将被拆迁,里头值钱的东西早被房主搬走了。只剩下一张破旧的八仙桌,和角落里的一张木头床板。
当看到床板上两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白千青也忍不住一阵作呕。
可内心的惊疑让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打着手电一步步走到床板前。
“老天,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看清眼前的一幕,花世宗竟然忘记了屏住气息。“没有被拖行的痕迹,地上也没有烧焦的碎屑,难道这里就是案发现场?可……可床板是木头的,尸体都烧成这样了,床板怎么没事?”
两名警员终于拿来了防毒面具和充电探照灯。
探照灯打开,房间内顿时亮如白昼。
后续跟进来的几名警员看清房内的情形,有一半都捂着嘴冲了出去。
花世宗发现身前的白千青在打哆嗦,以为她是被吓到了,忙说:“屋里的味道太难闻了,要不你先出去透透气吧。”
白千青摇了摇头,“法医和法证来了没?快催催他们,我要尽快确认这两具尸体的性别、身份。”
没多久,几名白大褂跑了进来。由于职业原因,他们倒没像其他警员一样有明显的反应。只是相互对视了几眼,就取出工具开始工作。
半晌,一个戴眼镜的老法医从床板前站了起来,皱眉道:“尸体周围没发现任何助燃剂的成分,下面的床板被烧出两个人形的焦印。这……这怎么可能?”
白千青关注的重点不在这方面,急声问道:“福伯,能不能判断出尸体的性别?”
“那个大个子是男的,这个小个子的尸体烧的比较厉害,连胯骨都变形了,现在还分辨不出男女。”
一名年轻的法证人员一面用单反相机拍摄着现场,一面喃喃说道:“太邪门了,这里貌似就是第一现场,我怎么看都觉得这一男一女好像是自燃的啊!”
白千青闻言又是浑身一震。
法医福伯忙道:“小江,说话严谨些。还没弄清状况,不要妄下判断。”
“哦,知道了。我就是说说个人看法,他们确实像是自燃嘛;而且这两具焦尸一大一小,又躺在一张床板上,不太可能是两个男人吧。”
白千青怔了片刻,快步走了出去,掏出手机拨了几个号码,却又把手机收了起来。喃喃自语道:“一大一小,一男一女,林星,一定不会是你和嫣然吧……”
……
清晨,林星将齐嫣然唤醒,没等她开口,就推着她进了厕所。
一面帮她挤着牙膏,一面说道:“你先刷牙洗脸,等会儿吃早饭的时候我有事跟你说。”
“嗯。”齐嫣然应了一声,又颤声追问道:“是不是联络上霜霜她们了?”
林星把牙刷塞在她右手里,水杯交到她左手中,“先刷牙,等会儿再说!”
片刻,两人回到房间里,‘大小姐’又开始吵着说肚子饿,要喝牛奶、要吃奶油蛋糕。
林星扳着她的肩膀,沉声道:“我联络上你老爸了,霜霜她们……霜霜和晓玲她们那天晚上买完酒回到别墅,刚好遇上了那帮追杀你的人。她们……她们全都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