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烧包的声音猥琐中带着少许邪恶,听的林星大皱眉头。
一来他觉得朱老牛虽然脾气不好,但却坦荡豪迈,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不是那种深藏城府的人,坦白说,林星有点喜欢这个老牛头。
二来,林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会求到朱家。
他既心无城府,又对梅子的外婆重情重义,单凭这些,林星就决心治好他的伤病。
林星狼吞虎咽的啃完一根筒骨,站起身道:“朱老爷子,我出去方便一下,你们先吃着。”
“你个小鬼头,千万可别想逃跑,刚才你只顾啃骨头了,一口酒都没喝,赶紧回来,跟老子拼酒!”朱鸿羽粗声道。
貌似在林星啃骨头期间,他已经连喝两碗酒了。虽然是比较浅的粗瓷酒碗,但满满一碗,也有二两。
林星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酒碗,咧了咧嘴,快步走出了青龙厅。
来到角落,他从天晶里拿出密封袋,掰了一小节猫尾续骨草,又将剩余的藏回天晶内。掏出烟盒,撕了一小块锡纸,将续骨草包了起来。
叉烧包忙出言提醒道:“太多了太多了,要细水长流嘛。”
“算了,朱老牛还挺可爱的,我也没什么要求他,干脆,一次过,先把他风湿治好,改天找家医院,再帮他把子弹取出来。”
“你倒是想得开,算是老夫枉作小人了。”叉烧包郁闷道,随即竟又哈哈一笑:“骚年,其实老夫刚才那么说,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品行,还不错哦!”
“靠!你个老贱人大把年纪都活在一张嘴上了!”林星笑骂一句,心说这老小子没脸没皮的程度绝对不输赖星星。
他四下张望,想找服务员要杯开水。
叉烧包察觉到他的意图,笑道:“治疗风湿嘛,用酒送服比用开水更有效果。快进去吧,骚年。”
“你这小鬼头,还真听话,没有逃跑,哈哈哈,快来和老子拼酒!”朱鸿羽见林星进门,高声笑道。
林星坐回位置上,看着已经斟满了的酒碗,苦笑着摇了摇头:“老爷子,拼酒就算了,我还是先把你的风湿治好吧。”
“嗯?你真能治我的病?”朱鸿羽一怔。
朱博武和朱晨晨对视一眼,均是面露喜色。
“只要不拼酒,咱就能治病,先治风湿,回头找家医院,我再试试把你腿里的枪子儿取出来!”
“你还能把枪子儿拿出来?”朱鸿羽瞪大了牛眼,有些不大相信,见林星微笑着点头,他才砸吧了两下嘴,“既然你说能,那就试试吧。不过话说前头,如果能治好老子的病,要什么条件,你可以随便开。但是这酒醇的很,该喝的你还是要喝。”
“嘶……”林星听的啼笑皆非。心说这朱老牛怎么一沾酒就这么执着呢。再看看旁边一脸苦相的文龙,原本白生生的脸,已经变成了赤红色,显然已被灌了不少。
“唉,喝酒的事等下再说吧,我这里有珍藏的草药,先拿给你。”说着,林星从裤兜里掏出了那个锡纸包,装作小心翼翼的一层层剥开,从里头拈出了那一小节续骨草,“您把它吃下去,多嚼几遍,然后用酒送服。”
桌上众人,见到他手里举着的草根,都是一怔。
文龙嘴里嚼着菜,含糊不清的问道:“这是什么草药?我怎么没见过?能治风湿吗?”
见文龙发问的同时,雷鸣等四个护卫也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林星不禁哈哈一笑,用下巴点了点地上的关婷。
四个护卫同时红了脸,低下头,继续埋头吃饭。他们也明白,如果林星想害自己的主子,刚才也就不会奋力相救了。刚才警觉的盯着林星,说白了,就是职业病。
“能不能治,吃了不就知道了!”林星将草根举到朱鸿羽面前,挑战般的眨了眨眼睛。
朱鸿羽二话不说,一把抢过草根,塞进了嘴里。一通狠嚼后吧唧吧唧嘴:“吃了,来,喝酒!”说着,就向林星举起了酒碗。
我靠!
林星心里都快要骂娘了,暗想这老爷子不该姓朱,该姓牛,还是一头嗜酒如命的老牛!
见文龙一脸幸灾乐祸的冲自己坏笑,林星把心一横,端起酒碗道:“来,老爷子,我陪您喝一个,同时也敬一下文龙兄弟,感谢他做了这么一桌子可口的饭菜!”
“好,文家小鬼,一起干!”朱鸿羽豪情四溢,仰头将整碗白干一饮而尽。
刚才还笑眯眯看戏的文龙,这会儿恨不得抽自个儿嘴巴,哭丧着脸端起酒碗,皱着眉头“咕嘟咕嘟”把酒灌了下去。
林星只是抿了一口,就把酒碗放下了。
“你个小鬼头,偷奸耍滑啊?这和没喝有什么区别?你养鲨鱼啊?”朱鸿羽不满道:“快,干了它!”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见朱老牛说着说着就去抓拐棍儿,林星忙重新端起酒碗,暗自抱怨着将剩下的酒喝干。
顿时,他觉得肚子里面像是着了火,说不出的辛辣穿肠,却又带着一股莫名的舒畅。
“好好好,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