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先回家!”挂掉电话,林星拉了拉蔡晓玲的手,可这头小犟驴仍然不肯离开。
无奈之下,林星只能矮下身,不顾反对的将她扛在了肩上,大步走到自己的桑塔纳前,拉开门把她塞进了副驾驶舱里。
绕到驾驶座的一侧,刚拉开车门,刚才还撒泼着的李家菜馆老板娘就跑了过来。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另一只手扒着车门,脸上满是恐惧道:“这……这是小丫头的工资,对……对不起……”她们家是在街面上混的,不认识林星,却听过沙哑的大名。
林星没理她,而是弯下腰,朝副驾驶上的蔡晓玲问道:“你今天的工资是多少?”
“一百一!”蔡晓玲故意多说了十块钱。
林星看都没看老板娘,一言不发的从她手里抽出一百一十块钱,钻进了车里,转头在她扒着车门的手上瞥了一眼。
老板娘连忙松开了手!见桑塔纳扬长而去,只能攥着手里的钞票连连跺脚:“要是知道这个臭丫头的后台是沙哑哥,我哪儿敢赖她这点工资啊!”
因为悔青了肠子,所以她的声音有点大。还没散场的人群听到了,即刻调转了矛头:“原来是你们一家人合伙想赖人家小姑娘的工钱啊!”
“一百多块钱也赖账,还想毁了人家小姑娘的名声,你们家人要不要脸啊?”
“他们家的菜本来就贵,还用猪脖子上的淋巴肉炒菜!”
也有人幸灾乐祸道:“贪小便宜吃大亏,得罪谁不好,居然得罪了春新街林老大的女人,你们家真是作死啊,赶紧收拾东西跑吧!”
……
“别以为你帮我把工资要回来,我就原谅你了,咱俩的账没完!”蔡晓玲小心翼翼的把钱揣进口袋,转又向林星问道:“你和沙哑不是仇人吗?怎么突然和好了?”
林星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瞄了她一眼,邪笑道:“我师傅以前救过他,所以前面的账都算了。早上我真不是故意耍你,我正式向你道歉,对不起,行了吧?”
听到他说对不起,蔡晓玲仍狠狠白了他一眼,没说原谅或不原谅,却又问道:“春新街林老大,你还真找沙哑来砸他们家菜馆儿啊?”
“切!我就打了个电话给彩票中心,听听昨天的开奖号码是多少!”林星打了把方向盘,将桑塔纳直接开进了棚户区的小街:“你还真以为我是黑社会啊?我不是什么老大,跟沙哑也不是很熟,既然肯还你钱,咱干嘛还砸人家饭馆儿啊?”
“色情狂,不是我说你,你胆子太小,不适合混黑社会。就刚才那一家子混蛋,把她们家饭馆儿砸了可不算过分!”蔡晓玲说完,敲了敲车窗道:“行了,就停这儿吧,往里也开不进去了。再说了,要是让街坊看见我坐你的车,以后指不定得窜出多少闲话呢!”
看着蔡晓玲推门下车,林星很郁闷,我不是色情狂,跟我在一块儿不丢人!
“晓玲,快去打水!你们家着火了!”卖煎饼的老周端着满满一盆水匆忙朝拐角处跑,路过蔡晓玲的身旁,忙焦急的喊道。
“啊!”听了周叔的话,蔡晓玲一声惊叫,飞快的向自己家跑去。
本来正想倒车的林星,闻言一惊,忙熄了火,跳下车,跟着跑了过去。
刚跑到拐角,就看见巷子最里面的两间平房,从窗户里往外冒着滚滚的黑烟。蔡晓玲又是一声尖叫,飞快的跑向自己的家。
来到家门口,只看见正捶胸顿足的爷爷,和一众正端着各种工具赶来救火的街坊,却没见到自己的父母。蔡晓玲快要急哭了,闷头就要往里冲,却被身后一人突然拉住。
“快去打水!我进去!”
话一说完,就见一个瘦高的身影猛地踹开了着火的木门,快速的冲了进去!
“怎么这么重的煤油味啊……我靠!”破门而入的林星,才冲出几步,就被一条破凳子给绊倒了。得亏他及时用手撑住地面,才不至于摔个狗吃屎。
不过这样一来,也正好避过了往上蹿的浓烟,干脆就匍匐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快速向里屋爬去。
里屋的门没关,刚爬进去,就看见两个轮椅并排靠在床前,轮椅上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紧紧拉着手,已然昏迷过去。
林星心里万分着急,刚才他已经看见火源是外屋炸油饼的炉子,一些个旧家具上,好像还被淋了煤油。凭借自己的身手,想再从外屋冲出去倒还勉强能够做到。但要是再扛上一个人,显然就没法从正门的火海冲出去了。
情急之下突然想到了叉烧包,忙问道:“老鬼,天晶里能不能装人?”
“装你妹啊!快砸窗户吧!”叉烧包的声音也显得非常焦急,好好的你充什么英雄,这贱人要是被火烧死了,老子去哪儿再找一个星魂之主啊!
听了叉烧包气急败坏的提示,林星已然知道把蔡晓玲的父母装进天晶内带出去是行不通的,忙从地上爬起来,快速跑到窗前。
窗户上的玻璃早被邻居们砸破了,可外面却用比拇指还粗一倍的钢筋焊了防盗网,即便是用破风刀也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