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今天没有胃口,这些都给你吧。”柳婳把盘子放到他面前。
确实她今天没有心情吃饭,因为餐桌上有个极度碍眼的东西存在,任谁也是吃不下。
“老师怎么能要你的呢?”凌风嘴上说得好听,手上却抓起一个,塞入口中。
“虽然老师我已经不怎么饿了,但是这食物中不能浪费是不?所谓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唉,我就免为其难帮你吃光它。”
练君剑初听柳婳叫某人为老师时,就已惊得呆了,再见到他无耻的行径,更是一阵嫉妒。这小子到底是谁,连婳儿也对他这么好。
一个女生肯把自己吃了一半的东西,与一个男人共享,这代表着什么他很清楚,而且连城长夫人也对这小子另眼相看……心里隐隐升起一股危机感。
“这位兄弟,你说错了吧,《锄禾》中间好像还有两句。”练君剑已经不去想,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现在最主要的抓|住一切机会,将眼前这人的形象,在婳儿的面前降到最低。
凌风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埋头苦吃。
练君剑感到奇耻大辱,却也没办法,再追问下去对方又不答的话,自己的脸就丢大了。
“不错,这首诗连小学生都能倒背如流,堂堂一个大学生居然不知道?”柳中正用意念请求通过老婆的原谅,解决了今晚上老婆床的问题,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可是见某人一脸拽拽的表情,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用得着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博取老婆的同情吗?
“老头,存心和我作对还是怎么的?”凌风吞下寿司,满脸不爽地道。
这老货太不识趣了,一时口快说错了话,用得着猛抓小辫子不放吗?
练君剑犹如被雷击中,彻底傻眼了,老头?他是指城长吗?
……
“你太放肆了!”柳中正怒极,拍桌而起。
“那又怎样?”凌风满脸的无所谓,一副吃干抹尽的白眼狼姿态。
“你——”
“好了!中正,凌君,请你们两个不要再说了。”柳美娜子扯住盛怒的丈夫,以眼示意女儿:“婳儿,带凌君去你房间参观一下。”
“好的,妈妈!”柳婳一鞠躬,拉着某个自我感觉良好的流氓上楼去,事实上她也不想看到老师和父亲吵得不可开交。
凌风握着乖徒弟冰凉柔软的小手,心里登时就飘飘然了。
貌似这是徒弟第一次主动牵自己的手,很有纪念意义啊!不由轻轻地揉|捏了两下。
“老师!”柳婳脸上飞红,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对于长期练武的人来说,刚才那点小动作,自然逃不出她的感应。
“哦,我试一下你手上的力量,还是太弱了啊。”凌风一本正经地说,不动声色地把自己占便宜的龌龊心理,化作光明正大的测试理由。
“啊?那怎么样才能增强手的力量?”柳婳抽回手,由于对方抓得太紧,她几乎是一点一点地把手拉出来的,整张脸已经红透了。
尽管知道老师这是在“测试”自己的力量强度,但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让她脸热心跳。
“呃…这就是你的房间?我们进去再说吧。”
“好的,老师!”
……
楼下。
“美娜子,你别拦着我,我是绝不会把女儿嫁给他的!”柳中正咆哮着。
“唉,年轻人的事,你就让她们自己去解决……其实,我觉得凌君这人不错,婳儿和他在一起我很放心。”柳美娜子显然想起了某人对她的赞美之词。
“哼!你懂得什么?那小子没有一点礼貌,根本就配不上婳儿……总之,这件事我来做主,你就不要管了。”
“中正,你不觉得今晚我们应该分房睡吗?”
“哦,美娜子,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不考虑你的感受,可是……”
“可是你还是说出了这么伤人的话,呜呜~~~~~~”柳美娜子眼里擒着泪水,转身“蹬,蹬,蹬”地奔上楼去。
“美娜子,你听我解释……”柳中正忙追了上去,没走两步又转过头来,对旁边发怔的金边眼镜青年道:“小练,我就不送你了,出去的时候顺便把门关了。”
练君剑阴沉着脸坐在餐桌前,两只手紧紧地抓着餐具,手关节已经挤得发白犹自不觉。
过了许久,才神色平静地出了门,只是眼睛里偶尔射|出的狠毒之色,让人知道他的内心,并不如表面那般毫无波动。
……
……
“小婳,你的房间不错哦。”一进入徒弟的卧室,凌风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和赵小妞房间的粉红色调不同,乖徒弟明显更趋于喜欢白色。白色的床,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花瓶甚至里面的花也是白色……清一色的白,除了床头上挂的那幅巨型海报。
“这是你吗?”凌风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