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七重,神变境!
到这一境界,体内真元会发生极为惊人的变化,就像被压缩过的棉花,其中蕴含的力量会变得更加凝实而强大。
在以前,薛龙完全是靠着血神经的元气才能越境战斗,但现在就不同了,踏入神变境,他自己身体内原本的真元也变得更加强大,即便不动用血神经,实力也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接下来几天时间薛龙足不出户,将境界完全巩固下来。
到第四天,薛龙离开了小院,直奔天刑峰而去。
天河宗禁止门下弟子私斗,这是自从立派来便有的规矩,全因当初创立天河宗那位先祖是一位儒道大能,并不支持以杀止戈的方式。
然而很多时候,绝对的武力才时解决问题最根本的方式,天河宗的掌权深谙此理,所以在天刑峰上设立了天刑台。
天刑台是专门用来处理门下弟子恩怨的地方,但是这里已经有数十年时间未曾开放。
因为一旦上了天刑台,失败者将被逐出天河宗。
天河宗到想以这种方式来平息弟子之间的矛盾,但结果不尽人意,非但没有解决根本问题,反而导致门下弟子之间关系更加复杂,许多问题都无法摆到明面上来处理。
当清晨曙光照亮山间小道,薛龙来到了天刑峰的山顶。
山顶之上是一块足以容纳上千人的空旷平地,原本这里是一处广场,然荒废了数十年,周围杂草丛生,一派凋零景象。
在广场正中处一方丈余高的擂台,擂台很大,由玉石雕砌而成。
那些玉石经历了千年的风雨磨砺之后,早已失去了当年的光滑,此时看去,可见上面尽是斑驳的划痕,连擂台的地面也凹凸不平。
薛龙大步跃上擂台,一眼便看到了安静立在擂台边缘上的那一方巨鼓。
只要敲响这一方巨鼓,便可对门下任意一名弟子发起挑战,邀请对方在天刑台上一决高低。
当然,对方也有权利拒不迎战,但是薛龙并不认为像杨远怀那样将颜面看得比性命还重的世家弟子,会选择逃避。
而且杨远怀本身也是先天境界,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自己的挑战。
这个机会就摆在他眼前,薛龙来到巨鼓下方,拾起旁边摆着的那只重锤,朝着巨鼓狠狠砸去。
这面巨鼓显然不是凡物,就在薛龙一锤落下之时,天地间忽然传来一声闷响。
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中,一头洪荒巨兽发出的咆哮,低沉而肃穆的声音瞬间便传到周围数十座山峰上,甚至连山脚下五脉弟子也同样能够清晰得听到!
薛龙不知道宗门内那些长老教习会是如何反应,他只是等了片刻,就看见云雾飞出来一名黑袍老者。
老人满头白发,但是精神矍铄,目中带着显然易见的严厉神色。
他身法极快,来到薛龙上方,指着他喝道:“兀那晚辈,天刑台乃门中重地,你上来所为何事?”
薛龙作揖行礼,“弟子请求与道脉门下弟子杨远怀,一决高低。”
“一旦上了天刑台,失败一方轻者被逐出宗门,重者当场陨落!我宗数十年未有弟子再上天刑台,这可不是儿戏,你可考虑清楚了?”
黑袍老者脸色一变,声音沉了几分。
薛龙点头道:“多谢前辈提点,弟子已考虑得十分清楚。”
黑袍老人顿了顿,这才将薛龙仔细打量了一番,回忆了片刻,不屑道:“我记得杨远怀是这一届弟子中的佼佼者,修为早就到了先天境界,距离化神也不过半步之遥,老夫眼拙,看你恐怕也是才突破到肉身七重吧,你拿什么和人家比?”
薛龙只是淡淡一笑,道:“弟子心意已决,生死有命,请前辈成全!”
老人冷笑道:“勇气可嘉,可惜狂妄无知,我言尽于此,你且等着,我去将杨远怀找来,看看他答应不肯答应!”
老人来去如风,只是片刻,身影便消失在云雾间,仔细看去,却是去了天刑峰下方。
薛龙安静地等了片刻,大概也就盏茶功夫,便看到老人带着一名华服青年飞了上来,那青年人正是杨远怀。
杨远怀脸色难看之极,甫一落在擂台下便冲薛龙尖叫起来,“好你个臭小子,竟然敢来天刑台激我,以为我真不敢杀了你?”
薛龙冷笑,道:“杀不杀得了我,不是你说了算,三天之后你我再此一战,既分高下,亦决生死,你敢不敢答应?”
“你!”杨远怀气得说不出话来,然而看到薛龙冰冷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个死人,他心中莫名颤抖了一下。
他是先天境界的强者,而薛龙至少差了他三个境界,他为什么要怕?
杨远怀心中一定,狞笑道:“好,我答应就是,三天之后,你把脖子抹干净了,等我来取你狗命!”
薛龙忽然笑了起来,然后才看向黑袍老人,恭敬地问道:“请问前辈,接下来好要做什么?”
老人淡淡吐出几个字来,“签下生死契约。”
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