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人想插手!”
易小天眉头一颤,转身看向突然出现的身形。
竟然是一位身着橙色法袍的长老!
天命台下,一众弟子无不惊呆,均想不到此人身为堂堂长老,竟敢以身试法,闯入到尚未结束生死决斗的天命台上!
“裘向天,小辈弟子们不清楚天命台的规矩,也就罢了,难道你还不清楚这规矩?别以为你是本门传功长老,地位尊崇,我天机子就不敢杀你?”
一直隐匿不见踪迹的天命长老,忽然现身天命台,满脸愤怒,目光威严。
“天机子师兄,还请息怒,小弟冒犯上天命台,其实另有原因,并非蓄意破坏规矩。”
“不管你有天大的原因,没有掌门的谕旨,你就不该闯上这天命台上来,我今日姑且念在你是本门传功长老的份上,不与你为难,下去吧!”
然而,裘长老根本就无动于衷。
易小天见状,心中愤懑,倘若谁都能出手阻挠,这还能算得上是天命台么?
此时,掌教携一众长老、亲传弟子和真传弟子一大群人,飞临天命台。
“裘向天,你想干什么?莫不成你老糊涂了,忘记这天命台的规矩了?”
掌教面沉似水,视线一抬,不怒自威。
“禀告掌教,我也是一时心急。毕竟金凡宇这种人才难得,倘若给杀了,岂不可惜?”裘向天急忙解释道。
赫长老也附和道:“就是啊,掌教,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易小天既然战胜了金凡宇,说明确有过人之处,但金凡宇也是个人才,咱们飞升门要重振声威,就得靠这些年轻一辈,既然如此,何不留金凡宇一命呢?”
“裘向天,赫长青,亏你们还是门派长老,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吴长老鼻哼一声,“之前不久,不知是哪个厚脸皮的人说,这易小天和金凡宇矛盾已生,任何人都无法阻止,若让二人罢斗,时日一久,两人之间的积怨就会越来越深,甚至会酿出更不可预知的大祸来,嘿嘿,裘向天,这些话是你说的吧?”
裘向天顿时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半晌,狡辩道:“吴伯卿,你思想怎么如此僵化?此一时,彼一时,懂吗?”
赫长青也哼道:“就是。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金凡宇此次吃了教训,相信能痛改前非,只要他们两人能化解仇怨,握手言和,岂不更好?”
“话虽如此,但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天命台的规矩,岂是谁都能随便破坏的?”吴伯卿气愤道,“哼,裘向天,赫长青,你二人身为长老,竟然敢公然违背规矩,阻止天命台比斗,竟然是这般正义凛然,我算是涨见识了。”
“这么说来,吴伯卿,你是铁心要金凡宇丧命于易小天之手了?”裘向天冷哼道。
“没错!”
裘向天双目一寒,口风一变:“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要说道说道了……易小天,你老实交代,你并不具有木灵脉天赋,究竟是怎么运用出木灵灵通的?是不是借助了灵器宝物?还有,那冥火王鼎我记得明明是丘玉机所有,执事总堂有任务奖励备案,怎么落到你手上了?这还说明不了是你杀死了丘玉机?”
骤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到易小天身上。
易小天一愣,根本就没想到裘向天突然将祸水引到自己身上。
哼,裘向天,你打的倒是好算盘,想借此来攻讦我,救下金凡宇,没门!
“易小天,你有什么话说?”却是赫长青长老接着开口厉声道。
真是一丘之貉!
易小天心中冷笑,道:“没错,我并不具有木灵脉天赋,所以只有借助灵器宝物。”
裘向天立即大声追问:“什么灵器宝物?我敢断定,这绝非我们飞升门之物!”
“绫罗伞!”易小天随即将绫罗伞取了出来。
“我说吧,这不是我们飞升门之物吧?而是太乙门的!”裘向天冷哼一声。
“在天命台上,我飞升门弟子,竟敢动用别派之物,来对付本门弟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赫长青显然也卯上了劲,又狠狠地踏上一脚。
根据门规,天命台之上,只能使用本门功法和宝物对敌,倘若用别派之物,那是违犯门规!
“禀告掌教,这绫罗伞是我重新炼化的。”
见众人都惊讶不已,易小天将自己得到绫罗伞碎末、重新炼化的事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这个故事他可是花费了数个时辰精心编出,已经是毫无破绽。
而且,赵雨晴绫罗伞变成碎末,也是尽人皆知的事,在场的凌霄子就可作证。
当然,他特地将其中涉及老顽童的事情,全都隐匿不谈。
况且,以他如今的炼器修为,要炼制出下品灵器,根本就轻而易举。
“没错,他动用的两件宝物,撇开冥火王鼎不谈,那绫罗伞确实是重新炼化过的,祛除了太乙门的灵力气息,否则,我天机子早就出手阻止了!”却是天命长老天机子插了一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