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通报姓名,叶开便上了台阶,不知是真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叶开左右去瞧,两名家丁居然不理。
“叶福、叶安,万通钱庄的人走没有?”叶开问道。
门旁二人闻言一愣,同向去看这个灰脸的少年,不认识。
找了块布,叶开把脸擦净,既然少爷叶开的记忆中有此二人,两人就一定认识自己。
“我问万通的人走了没有?”
“少爷?!”两名家丁不约而同地惊异。
身子较宽的叶福没忍住道:“开少爷,他们不是说,您已经被秦家害死了吗?”
叶安赶紧去捂他的嘴,当事人叶开立刻道了一句“放屁”。
“老子好好站在这儿,谁敢害我?!”
“真的是少爷?……”二家丁还有点不相信。
“算了,我还是自己进去看吧。”
临走前,叶开道:“叶福叶安把手大门,玩忽职守,择日重打三十鞭子!”
说着,叶开进了门,轻车熟路去往叶家正厅。
“好像,真的是少爷。”叶安记得上次小少爷回来就是这般威武霸气。
“少爷回来了?”叶福忽然哈哈大笑,“太好了,谣言都是假的,咱家少爷回来了!”
叶福比叶安大,神马三十鞭子,他们根本不在乎。不过少爷说他们玩忽职守,实际上不然,有了叶少归来的特大喜讯,两人各回原处,挺胸、抬头,无尽的精气神。
正厅之前,大腹便便八字胡的金钱装中年,万通钱庄万百千是也,万通钱庄有钱有势,跟来打手尽是后天巅峰。
万百千之前,一名二十几岁的青年先天中期,此人胡闯梁国裂天门亲传弟子。
同为亲传,胡闯与毒门妖女肖青儿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不过梁国境内,胡闯很牛掰,梁康王王府,胡闯坐上宾。
“叶家主,从今天开始,叶家大宅就是万通钱庄之物了,宅中的一花一草一木,甚至是一粒沙子,你们都不可动!”牛眼马脸的胡闯道。
“胡上师,我叶家家中个人只物可否带走?”新管家叶海温怒,却不敢直言。
他家二老爷愿赌服输,还不上银子家宅抵债,昨日万百千带着人,带着高级打手胡闯进门,但未曾提起叶家之物。
这座大宅是老宅,前前后后数院数亭数层,达官贵人的宅院不过如此。三河虽只是一镇,临近扬州城,又有三河相伴,其价值再升再涨。
以这样子座宅院去抵万通之债绰绰有余,不想到万百千的黑心货还盯上了叶家之物。
“叶家主,叶家之物本就属于这座叶家,家宅不在,你留着宅中物又有什么用?”胡闯丝毫不变,道。
“胡上师。”年不四十,看起来半百的叶山微微欠身,“宅子里大部分东西可以留,叶某只求带走叶家那些祖上之物,不很值钱,不过那毕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
“二老爷!”叶海、众护院出言。
大肚更像怀孕的万百千皮肤白嫩,捻了捻小胡子,“叶家主,值不值钱不是您说了算。”
“万通钱庄,你们太过分了!”
说话人,叶家熟人,狂刀门刘凯。
当初为了躲避叶开的追杀,刘凯主动请愿,去问剑宗做“交流生”,后与叶开化干戈为玉帛,交流擂台为狂刀门赚足了面子便回门去了。
半年不见,刘凯20岁,先天初期,继续努力,甚有亲传之相。只可惜刘凯不小心得罪了一名门内执事,刘凯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执拗,果真与狂刀执事干了起来。
为此,他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痊愈之后正赶上一年一度的弟子强制任务,刘凯果断失败,还被扣上了谋害同门的帽子。
最终,刘凯脱下了狂刀门的弟子服,明明潜力无限,回到家中却是受人排挤。
他毕竟只是一庶子,即使失去了宗门光环,20岁先天,四十、五十、六十岁依有可能凝气,且看他敢与宗门执事打架,今后羽翼丰满就敢和主家争雄,所以刘氏主家不会养虎为患。
于是,春节过去,刘凯自行离家,百无聊赖之际他想到了三河镇,那时他尚且不知叶开失势地消息,即使知晓,刘凯认定叶少爷是三山蜀山派的弟子,亦不在乎。
今时今日,万胖子上门欺辱,本可以置身事外的刘凯急了,若不是胡闯在此,他的鬼头大刀早出鞘了!
“胡师兄,小弟狂刀门刘凯,叶代家主已然服输,是万通钱庄咄咄逼人了。还请您卖我一个薄面,说和此事,您乃善良之人,也不愿看到血流成河不是。”刘凯拱手笑道。
哪知道胡闯轻蔑地勾了勾嘴角,道:“你是谁?刘凯,放到年前或许你还有几分面子,现在你一个狂刀门弃徒,刘世家弃子,有什么面子在我面前说话?!”
“胡闯,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先天之后,刘凯可谓光环加身,姥姥疼舅舅爱,风光无限,因此,他本就不是相当灵活的脑子犯了一根筋。
退一步海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