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匡义扫视了朝下一眼,大声道,“有谁通晓吐蕃语,与朕翻译一遍。”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一时间左右推搡起来。
“韩大人,你是国子监的人,应该和这些吐蕃人打过交道,你去为皇上解此难题如何?”
韩大人苦笑道,“若是正常的吐蕃语我自然能够听懂,可是这吐蕃使臣故意拿吐蕃的生僻难解的词语讲述,我也是一知半解啊,不敢在皇上面前献丑,到时候弄巧成绌,可就出了大丑了。”
李匡义见百官交头接耳,却是无一人上前解答,脸色阴沉了下来。
那吐蕃使臣见无人出列,不禁露出了得意笑容,接着说道,“大华难道没有人才不成,都说大华人才济济,各有所长,以本使来看,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
这句话是用汉语说的,所以所有人都能够听懂,一时间百官义愤填膺,怒目而视。
忽见从百官末尾走来一人,跪道,“微臣愿意为皇上解此难题——”
李匡义眼睛一亮,笑道,“朕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呀?”
出列的正是罗远明。
罗远明恭敬地答道,“皇上,草民是此次科举的新科状元,因为是第一次上朝,所以陛下不认识草民也是对的。”
罗远明虽然是新科状元,但没有授官职,所以只能以“草民”自称。
李匡义哈哈笑道,“原来如此,爱卿平身,能否为朕翻译一遍。”
众官皆惊,皇上居然连“爱卿”也说了出来,看来是有意要重用此人,也是,能够让皇上不在各国使臣面前丢脸,这可是莫大的功劳哇。
21世纪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谁给我面子,我给谁金子。
到了大华就是,谁给朕面子,朕就给谁加官进爵!
罗远明答道,“臣虽然不才,但对突厥、吐蕃各地语言有所研究。”
说完罗远明站了起来,翻译道,“吐蕃使臣说吐蕃兵强马壮,可与大华一争高下,两国没有贵贱之分,所以不必行跪拜大礼,另外,这里有他们赞普一封书信,送给大华皇帝亲阅,若是达成协议,两国可世代交好,永不侵犯——”
听完罗远明的翻译,百官皆是大惊,吐蕃一向是大华属藩,奉大华皇帝为“天可汗”,以为最大的首领,可是这话说出来,完全是否认了此事,而且言语之中充满了威胁意味。
至于协议是什么,他们不清楚,但从话语中听出,若是打不成协议,恐怕就等于撕破了脸皮,即使是兵戎相见,也不足为奇。
这是要搞独立哇,不但如此,还有和大华一争雌雄之意。
听到这话,李匡义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示意罗远明将书信的内容翻译出来。
罗远明接过信纸,一面翻译书写,一面却是满头大汗,没有想到吐蕃竟然猖獗到了如此地步。
等到书信递到李匡义面前,只扫视了一眼,便拍案而起。
李匡义怒道,“松干季吕好大的胆子——”
听到皇上发怒,羽林军金刀卫立刻破门走了进来,冷眼看向吐蕃使臣,皇上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将对方拿下。
金刀卫和金枪卫同时皇上亲翊羽林军,一个巡视后宫,多以金枪为武器;一个在皇城各处固定站岗,多配金刀。
都是直接听从皇上命令的精锐军队。
吐蕃使臣毫无畏惧,冷笑道,“大华就是这样对待使臣的么?”
李匡义摆手让金刀卫退下,冷眼看向突厥使臣,“呼延金领呢?”
突厥使臣中一个青年人走了出来,若不是对方身着异族装扮,秦风真以为对方是汉人,不像异族粗狂满胡子的大汉。
而是长相英俊,面白如玉,若是穿上汉人的服侍,恐怕要迷死不少大华的怀春少女。
阿史那.秀云微微笑道,“我们突厥大国,轮兵力已经不输于大华和吐蕃,所以此次前来,只为两件事,一是日后再来就不是以属国关系而来,而是平等对等的关系前来交往,互相学习,我们突厥对大华的文化也倾慕已久;第二件事情,我们呼延可汗已经将事情写在了书信之中。”
李匡义接过书信看了一遍,冷冷一笑,这两封书信的意思其实大致相同。
“退朝——”李匡义冷冷地喊道,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吐蕃和突厥两位头目相视一笑。
噶令东赞笑道,“不知突厥贵国为何前来?”
阿史那秀云笑道,“我也正有此问,希望我们的目的不一样,不然到时候恐怕会有所争夺。”
倭国使者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哈哈笑道,“我们倭国武士一向崇敬战斗力强的民族,我代表天皇陛下愿意和二位贵国交好。”
突厥和吐蕃看到倭国人插话,面有不悦。
噶令东赞冷笑道,“我听说贵国常做有悖人伦之事,不知是真是假,东赞倒是对此事很有兴趣。”
丰臣半吉笑容立刻凝固了。
阿史那秀云冷哂一笑,道,“二位慢聊,我就先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