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看了一眼旁边的长史杨清。
“长史大人,你和司马曹阳共事多年,他的笔迹你不会认不出来吧?”秦风正色道,“本使问你,这书信是否是司马曹阳所写?”
长史杨清没有想到秦风会问及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忽然冒了出来,“这······”
他和司马曹阳虽有有些交情,但如今对方犯案,他也不敢偏袒呀,若是查出真相,恐怕他要受到牵连。
秦风冷言道,“长史大人,是非曲直,我想长史大人比我更明白,有些人若是说错了话,恐怕要后悔一辈子的。”
司马曹阳连看杨清一眼也没有,因为无论对方怎么说,只要他不承认就有翻身的机会,他的唯一希望就在赵芳身上。
长史杨清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嗫嚅道,“这······这确实是司马曹阳的笔迹,本长史和他共事多年,不会认错······确,确实如此······”
秦风冷笑着看向司马曹阳,“司马曹阳,你还有何话可讲?”
司马曹阳,冷嘲道,“诬陷,全是诬陷,本司马不承认,不是本司马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
众人满脸气愤,如此铁证面前,这人还百般抵赖,真是脸皮极厚如斯。
秦风也愤怒的不行,他是第一次见有人比他脸皮还厚。
这个司马曹阳可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要顽抗到底了。
秦风气怒地冷笑道,“好,好,既然你百般抵赖,本使也不多说,将这铁证交由吏部审查,本使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到时候,等处置公文下发下来,到时候你承认不承认都一样。”
“来人,将司马曹阳扒去官服,丢进大牢,等候吏部公文——”秦风厉声喝道。
“是——”
立刻上来两名兵卫,将司马曹阳的官服除去。
司马曹阳也不反抗,冷哼一声,坦然地走了下去。
秦风头疼地揉着太阳穴,这个司马曹阳真是块臭石头,居然还在抱着一丝希望。
韩立本微微皱起眉头,屏退了其他人。
刘三刀黑着脸怒气匆匆地走了过来。
“这个司马曹阳可真够不要脸的,如此铁证面前,他还不认罪,他在等什么?”刘三刀道。
秦风冷笑了一声,想起之前的书信一事,道,“他在等救兵。”
刘三刀不明所以道,“救兵?谁会救他,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随意妄为,袒护坏人吧!”
秦风哈哈笑道,“刘兄说的极是,就是天王老子也要守自己定下的规矩,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这个道理。”
韩立本皱起眉头道,“秦风不可胡语。”
秦风知道自己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又是不必要的事端,韩立本出言制止,也是为他好。
下面他们只能等了,等的吏部的处判公文下发,一切就都结束了。
真的就结束了么?
秦风不这么认为,因为还有一个三品冠军大将军赵芳。
既然司马曹阳找他求救,其中必有端倪,要么就是二人之间有些交情,赵芳会念在往日交情说出面救司马曹阳一命;要么,也是最坏的一种可能,就是此案和赵芳有牵连,而司马曹阳说中握有他的把柄,所以他不得不救。
秦风回到住处,就躺在了床上,这些天的竭力破案,他有种身心疲惫,其实这不是罪主要的原因。
主要的是,他没有想到案件居然牵连如此之广,实在是出他所料。
秦风现在唯一坚信的是,无论此案牵连何人,和谁有瓜葛,他都不会放弃,都会追查下去,一定要还自己那未成谋面的便宜老爹一个公道,这是正义,也为为人子应该做的。
秦风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他太累了,现在终于有空闲时间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等到秦风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漆黑一片,想来这一觉却是睡到了半夜。
秦风伸了伸懒腰,这一觉倒是睡得香甜清爽,起来也感觉精神奕奕,一种满血复活的兴奋劲在脑中窜动,怎么也睡不着了。
点起蜡烛,秦风对这镜子照了照自己,还是这么帅,不错不错。
看到镜子里一身青衣长衫,儒士打扮的自己,秦风双手不由细细摩擦起身上的青衣。
这件衣服还是小娥在自己前来杭州前几天晚上做的,布料虽然有些粗糙,但布片之间的缝补确实做的极为认真和细仔,穿在身上也是极为的舒爽合体。
是的,他想小娥了。
这么多天不见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现在是不是也睡不着觉,对着镜子想我呢?
一丝温柔映在脸上,秦风嘴角微微勾起,自言自语道,“是了,来到杭州这么久了,中间又去了白水县,是该给家里写上两封书信了。”
想到这里,说干就干。
秦风来到书案旁,铺开一张宣纸,在墨砚里加了点水,磨了几下,提起毛笔,沾上墨水,便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