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可有什么进展,今日我见你们的人就骑马出去了,是不是要找什么人,若是本官有什么可以帮得到的地方,不防直说。”
郭勇文来到秦风屋内,拱手说道。
秦风一看是郭勇文,笑道,“郭县令客气了,我们没有要找人啊,我只是派手下去客栈一趟,想起有什么东西落在客栈了。”
“哦,原来是这样,倒是本官多心了。”郭勇文笑道。
秦风看了对方一眼,“其实郭大人说的没错,本使确实派人去找了一个重要的证人,所幸此人还没有死,剩一口气,被手下救回来了,只是伤势太重,一时还不能说话。”
“这不可能——”郭勇文惊声叫道,感觉有些失态,干笑道,“哦,本官是说难道是有歹人行凶,想要杀害证人不成?特使,不知张成在哪里,本官会派最好的大夫帮他诊治伤势的。”
“哦,那就不劳郭大人了。”秦风笑道,“对了,郭大人怎么知道我要找什么人,而且伤者是张成呢?”秦风冷冷看着对方。
郭勇文一时说漏了嘴,暗暗有些气恼,笑道,“特使勿怪,是本官猜的,好了,天色太晚了,本官回去休息了,各位请便吧。”
望着走远的郭勇文,秦风现在终于可以断定,这人就是六年前的主谋之一了。
刘三刀看了一眼郭勇文走远的方向,“这郭县令真奇怪,大晚上的居然不睡觉,过来看我们。”
秦风冷冷笑道,“他是为了探听虚实,不然怎么睡得下来。恐怕他今晚更睡不着了。”
刘三刀吃惊道,“难道这郭勇文真的和秦大人的死有关?”
秦风冷冷道,“不是难道,而是确实如此。”
他刚才故意说张成没有死,就是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说漏了嘴,等到他反应过来,肯定要懊悔无比了,张成被人割破了喉咙怎么可能不死。
郭勇文肯定已经知道我在怀疑他了,他就是为了打草惊蛇,让对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动来。
在县衙花园某角落,一个漆黑的身影,手里握着一只信鸽,将一小片写好的纸条塞进绑在信鸽腿上的纸筒内,然后扣好,一撒手放了出去。
白色的信鸽扑扇着翅膀,不一会儿便飞向了高空,向一个方向飞去。
夜深人静,他怎么也睡不着,难道那个秦风已经怀疑他了,不,肯定是这样,他被那小子刺激了一下,居然说出了不该说的话,他要立刻禀告给司马曹阳,让他知道秦风的真实身份。
郭勇文冷笑了一声,秦风?哼,当初能弄死你老子,我今日也能想办法弄死你。
看着信鸽飞远,郭勇文转身回到了住所。
夜色里,花园另一个角落,一个黑影看了眼转身走回的郭勇文,又看了看飞走的信鸽,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老爷,大半夜的,你刚才起身干什么了?”
一个有些姿色的妇人侧身躺在床榻上,看到郭勇文进来,有些慵懒地说道,半含撒娇。
郭勇文脱去外衣长衫,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兴致,若是以前,看到妇人如此勾人的姿态,早就扑了上去云雨一番了。
可是他今日,自从秦风等人来了之后,他有些紧张烦躁起来。
“还不都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那不成器的弟弟,六年前我也不会因为那事和秦忠言貌合神离,最后听了司马曹阳的话,栽赃嫁祸给秦大人。”
郭勇文闭了闭眼睛,满脑子都是秦忠言当年的死状,一个文官,他不是上吊自杀或者其他什么死法,而是选择了挥刀自刎,割断了半个脖子,想想这是何等的气概,他自信他没有勇气这么死。
秦忠言死的时候,那双眼睛是睁着的,他感觉那双眼睛是在看他,如影随形,不管他在秦忠言书房的什么地方,那双眼睛似乎都在看着他。
看到郭勇文这幅神情,妇人骂道:“胆小鬼,你若不杀了那秦忠言,恐怕你也坐不上白水县县令的位置,这么说还是奴家帮了你一把。”
郭勇文笑了笑,也是,那秦忠言不死,他又如何能坐上县令大人的位置,那秦忠言也是该死,不但得罪了自己,还得罪了司马大人。
想到这里,郭勇文放下心来,有司马大人在前面顶着,他怕什么,他可还握着对方的把柄呢。
秦风从县衙某处走回自己的住所,别人的手段不行,任凭那信鸽飞的再高,他也有办法弄下来,此时他的手中多了一个纸条。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仿照对方的笔记重新写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纸条塞进了信筒里,放飞了信鸽。
他猜想司马曹阳和郭勇文交情不深,只是利用关系,希望笔迹对方不会认出来。
果然都是郭勇文串通司马曹阳做的。
秦风冷冷一笑,张成死了,可是还有一个人没有死。
“秦风,人我们已经找到了。”
刘三刀随同两个兵卫早就等候多时了,郭勇文一走,秦风连夜就交代了他一番,让他们去找一个人,如今人已找到,现在回来听从秦风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