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的一个夏天,防守库银的捕快张成忽然有一日呈报说库银丢失了五百两银子,当时秦忠言一听大吃一惊,急忙召集众人,要严查此事。
郭勇文道,“既然库银是在县衙丢失,歹人必定是县衙之人所为,为何不搜索一番,一正清白。”
秦忠言一听,有些道理,便令人四处搜索起来,搜索了半天也没有搜索到官银。
有一人说除了秦大人的书房,其他地方都已搜索完毕。
秦忠言为了表明清白,便让众多捕快前去仔细搜索。
没过一会儿,张成居然真的从秦忠言的坐榻下搜索到了库银,众人大吃一惊,纷纷看向秦忠言。
秦忠言心知被人栽赃陷害。
郭勇文走了过来,“大人,我们都相信你是被奸人所污,清者自清,下官一定严查此案,还大人一个清白。”
秦忠言看了郭勇文一眼,“那就有劳郭县丞了。”
郭勇文看了秦风一眼,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何人偷告到了司马大人那里,到了第二日,司马大人说既然人证物证俱在,便是这秦忠言贪污了库银,派人要抓捕秦大人,明日就要送往杭州处置。”
“不想秦大人闻听此事,心灰意冷,第二日晚上便戴罪自杀在了书房。”
郭勇文已经是哭的稀里哗啦,泣不成声。
听过了此事,秦风神情冷峻,看了一眼痛哭的郭县令,“这么说,郭大人也认为家父是戴罪自杀?”
郭勇文哭道,“本官也不相信秦大人会做出此事,只是人证物证俱在,也不好断定秦大人就是被冤枉的啊。”
一场酒宴在郭勇文的哭泣中草草吃过,众人回到内衙郭勇文安排的住所。
“秦公子,看来之前冤枉这郭县令是我多想了。”
在秦风住的屋内,刘三刀开口说道。
“哦,何以见得?”秦风冷冷道。
刘三刀道,“你没看那郭县令哭的稀里哗啦的么,再说了,当年也是他相信令尊是被人冤枉的。”
秦风摇了摇头,刘三刀太容易被人迷惑了,笑道,“刘兄,我们只是听了那郭勇文的只言片语而已,再说,所有事情都是从那人口中所讲,真假难辨啊。”
刘三刀点了点头,秦风说的很有道理。
“刘兄,你不觉得郭勇文讲的话,有诸多疑点吗?”秦风问道。
刘三刀不明所以道,“没有啊,我听那郭勇文所讲,句句在理,当年人证物证俱在,令尊说不定······”刘三刀当着秦风的面,有些说不出口来。
秦风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也不生气,而是说道,“有几个疑点我很奇怪。”
“第一,郭勇文的为人和我们昨日从众多百姓口中听到的截然相反,百姓们说这人睚眦必报,和秦忠言貌合神离,可是今日这人说出的话,却是一副大义炳然,正直无私,不但秦忠言之前和他因为蔡压的事情只口不提,而且他还说他相信秦大人是被冤枉的,要替秦忠言洗清清白。若是别人的小舅子被人毫不留情的杀死,我自信很多人都会心怀怨恨,当然了也有少数人能明白是非,但是百姓口中的郭勇文不是这样的人,这就矛盾了。”
“第二,当日库银一下丢失了五百两银子,若是秦忠言所为,一下丢失了这么多银子,他就不怕被人发现,追查下来么,若我是县令,想要贪污库银,断不会这么做,必定和那看守库银的捕快串通一气或者和管账的县尉大人沆瀣一气,让这丢失的库银无处可查,让人无从察觉。可是秦忠言却是偷偷挪动库银五百两,这和明目张胆有什么区别,这不是引火烧身么?”
刘三刀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的有理。
“第三,当年搜索银子,唯独剩下秦忠言的书房没有搜索,这是有意将众人的目光朝这书房指引,并且还搜索到了,刘兄不觉得奇怪么?”
刘三刀道,“有可能他们是畏惧秦大人,所以才不便搜索。”
秦风摇了摇头,“秦忠言为官清廉正直,为了清白,肯定会让人搜索,这也是正中了某人圈套而已,那人也必定料定了秦忠言同意搜索,即便真的不同意,恐怕也会落人口舌。”
“不过,最让我生疑的是,那五两银子居然是在坐榻下搜到的,若刘兄是那偷银子的贼人,会将银子放在如此显眼而且容易搜索到的地方么?”
刘三刀道,“我自然不会放在那种地方,要放就放在隐蔽不易被发现的地方。哦,秦风,你不要胡说,我可没干过这种事情。”
秦风笑道,“我自然自动刘兄不是这样的人。所以说秦忠言完全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刘三刀竖起了大拇指,他从郭勇文口中可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但秦风就不一样了,居然能够听出这么多一点来。
起码那秦忠言是被人栽赃陷害的,已经是断言的了。
“第四······”
“还有啊。”刘三刀对秦风已经佩服到五体投地了。
“第四,郭勇文说有人偷偷摸摸将丢失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