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洛雪不提倒罢了,这一说,立刻勾起了某人的伤心之处。
秦风脸色沉寂,默然不语,一时间整个马车都寂静了下来。
“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韩洛雪拉起韩雨陌的手,紧张地问道。
韩雨陌摇了摇头,她自然能够猜出某人心里的郁闷,轻叹道,“真是苦了小娥姐姐了。”
说完便也不再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她不知道对面前这个男人说什么,她和他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有什么资格安慰对方什么。
由于随从较多,路行缓慢,直到用了三天才来到杭州交界。
看着写着“杭州”两个血红大字的引路碑,韩立本百感交集。
杭州,我来了。宁兄,如今你已经升为吏部尚书,这杭州却不想让我来任职做这杭州刺史了,真是天意难测。
“站住,何人车马,接受检查——”
杭州城门外,一对卫兵拦住了韩立本的车马,大声喝道。
“瞎了你们的狗眼,这是。。”
韩匀正要拍马上前,立刻被秦风制止住了,“匀弟,你飞扬跋扈的性子又上来了?”
韩匀一见是秦风拦住,立刻笑道,“姐夫,我只是给他们点教训,居然连我爹的马车也敢拦,不教训教训,日后还了得。”
秦风笑道,“人家也不知道是韩大人的马车不是,所谓不知者无罪。”
这时一个仆人走了过去,将一个官鉴交给了对方小头目手里,仰头抬胸道,“这是新上任的杭州刺史的车架,尔等快快让开。”
那小校看到官鉴,立刻肃然起敬,拱手拜道,“小人不知是刺史大人车架,有眼不识泰山,望不要见怪。”
说罢一摆手,“来人,放行——”
一队车马缓缓行了进去。
韩匀撇着嘴,“姐夫,为何别人可以神气,我就不能呢?”这么大的风头被一个家仆占了,他有点不甘啊。
秦风摇头,这小子就是爱出风头的性子,教导道,“那我问你,刚才韩大人为何没有要出这风头?”
韩匀一脸不屑道,“切,我爹可是杭州刺史,一个小小的看门校尉,还没有资格和我爹亲自说话。”
秦风嘿嘿一笑,“这不就对了。”
韩匀恍然大悟,对某人竖起了大拇指,立刻得意洋洋起来,老子可是刺史公子,身份不同寻常,自然不能和这帮小角色较劲不是。
秦风摇头暗笑,这小子还是喜欢别人奉承,还是太年轻啊,以后有的是锻炼的时候。
来到刺史府,交递官鉴,一众大小官员知道今日是新任刺史大人上任,纷纷前来跪见。
韩立本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也知道这是个场面过程,心里有些厌烦,但新官上任求的是和气,便笑脸面对众多官员,一番不痛不痒的寒暄问话,便草草结束了会面。
打发走了这些官员,韩立本稍微松了一口气,应请求,晚上他还要和这些官员赴宴,去那江满楼,无非就是这些官吏想要拉拉关系,拍拍他这个新任刺史的马屁,以后好办事些。
韩立本走进内府,杭州长史以及杭州司马早已恭候多时,刺史空缺的时候,多是这二人代领杭州军政事务,所以,如今新任刺史已经上任,正是交接政务的时候。
过了很久,司马和长史才走了出来。
秦风闲来无事,也不知道如今自己是什么新的身份,便和韩匀等人一起闲聊了起来。
他也觉得新鲜,听说杭州可是有名的旅游胜地,如今既然来了,自然是要找个机会好好游览一番。
“我等见过司马大人,见过长史大人。”
众多兵士见二人走来,纷纷行礼道。
刘三刀和李元、张铁宝他们如今身无职位,自然也要行礼,便低头拱手。
秦风不情不愿地行了一礼,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只有韩匀无所事事一般,看了二人一眼,冷哼了一声。
长史杨清第一眼就看到了韩匀,呵呵笑着走了过来,“这位就是韩刺史的公子,韩匀小侄吧,果然气度不凡。”
杨清不痛不痒地夸奖了几句,心里暗暗冷笑,听说这小子在咸宁县可是跋扈地很,如今看来果然是不通礼数,唉,暗暗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司马曹阳也走了过来,他没有看韩匀,反而是有些吃惊地看向秦风。
“秦。。秦将军?”曹阳面有惊恐地喊出声来。
秦将军?秦风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对方,他是姓秦不假,但他可不是什么将军,这老家伙是不是老眼昏花认错人了?
秦风微微一笑,低头拱手道:“在下秦风,不知司马大人口中的秦将军是何人?在下可曾认识?”
曹阳立刻回过来神,深深地看了秦风一眼,最后笑道,“兴许是本官看错人了,你叫秦风是吧,果然是仪表不凡,不错不错。”
“哦,本官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随便吧。”
曹阳说完话,便急急忙忙地走开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