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温存了一会儿,韩洛雪忽然从秦风怀里窜了出来。
“对了,你还要教我写字呢。”
“那你想要我写什么?”
“就你第一次在我房间念得诗。”
“这个么,我好想记得不太清楚了哈。”
“不行,你要是敢想不起来,我,我..”
“怎样?”某人坏笑。
“我就不理你了。”
咦,这个威胁蛮严重的。
“长街亭,烟花绽,我挑灯回看,月如梭,红尘辗,你把琴再叹听弦断,只恨别离难,三生阴晴圆缺,一朝悲欢离合,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
某人俯首称臣,用心写下。
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此生不负你,洛雪。
.....
这场大雨足足下了五天五夜,知道第二天早上才雨过天晴,到处都弥漫这土香花草气息,猛吸一口,令人心旷神怡。
韩县令带着几名捕快,来到东郊视察情况,秦风自然陪伴在旁,另外还有主簿张绍白。
因为是新修河道,才打通了水道,即便五天五夜的大雨,杭宁河道的水面也只是堪堪漠及警戒线黄线,所以不用担心洪水泛滥之说。
众人又来到几处池库,发现里面的池水也只是一半而已。
韩立本微微颔首,还算满意。
“秦风,本官现在可是担心你的鱼塘承包了哇?”
韩立本望了一眼旁边的秦风,打趣道,其实他倒不在意什么鱼塘承包。
秦风面色平静,也不答话,这承包鱼塘的消息,他已经派人传了出去,他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乡绅土豪找上门来。
张绍白冷冷发笑道:“秦公子,那鱼塘承包,在下也有耳闻,恐怕不会有哪个傻蛋会愿意承包鱼塘的吧。”
秦风微微一笑,“张主簿不若说说看。”
张绍白冷哼一声,“如今杭宁河道打通,里面多有鱼虾,若是百姓想要吃些鱼食,自可打捞就是,那鱼塘里的鱼谁还会要啊?”
韩立本微微点头,有些道理。不由微笑地看向秦风,看他如何应答。
秦风叹了口气,笑道:“张主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杭宁河道虽有鱼虾,但不是‘多有’鱼虾,杭宁河道有鱼也多是从长江流入,虽然鱼类繁多,但数量有限,而且河鱼又分季节洄游一说,也就是说不是每个季节都有鱼的,即便有也不过是一两条而已。”
“再者说了,就像张主簿所言,百姓自可打捞,这样一来,河道里面的鱼虾必定锐减,本来就不多,而又锐减,那自然下游的地方便很难扑捉到鱼了。”
“还有就是这杭宁河道,河水喘急,本就不适合捕捞,到时候不说杭州的渔业,恐怕这咸宁县周边数县的鱼市都要依靠这池塘里的鱼来供给了。”
听到秦风分析的头头是道,张绍白也一时哑然。
但仍旧不服气地说道,“但是你想过没有,这池库是上下通连的,若是承包者喂养的鱼类通过池库之间的渠道跑到其他池库又该如何处理?”
秦风点头叹道,“张主簿思虑果然周全,在下佩服佩服——”
不待某人高兴,秦风接着说道,“其实这个问题在下也考虑过了,很好解决,那就是在这上下通连的渠道口罩上细网,便可阻隔左右池库的鱼类混淆,张主簿不知此法如何?”
秦风微笑地问道,张绍白没有料到秦风心思如此缜密,他今日跟来就是鸡蛋里挑骨头的,不曾想事与愿违,冷哼一声,也不答话。
韩立本点头微笑,不过纸上谈兵他不稀罕,重要的是事实如何。
“报大人,李员外和张乡绅,还有杨财主等人求见。”
一名捕快小跑着跑来报道。
韩立本眉头微皱,问道:“所为何事?”
这些个老油条来找自己作甚。
那捕快看了秦风一眼,如实说道,“是为了那池塘一事。”
韩立本和张绍白一惊,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人要承包鱼池了,还真被这小子给说中了。
韩立本哈哈一笑,“我们回去吧,看来要有好戏了。”
“报——”
又一名捕快急忙跑来。
“又怎么了?”看到捕快慌慌张张的模样,韩立本心有不悦。
“大人,大老爷来了,就在内院客厅等候。”捕快急忙说道。
韩立本一惊,大哥怎么来了,在杭州呆的好好的,大老远怎么就跑到咸宁县了。
他大哥韩立初没有功名在身,却是在杭州开了一家酒楼,算是个商人,一年少说也能挣个几万两银子,家境殷实,小有钱财,怎么有空跑到他这个小小咸宁县来了。
韩立本虽然疑惑,更多的是惊喜,一年多未见,他也甚觉想念。
之前修缮杭宁河道缺少银两,韩立初就给他来了书信,说若是因为银子的事情,他可以想想办法,多的不敢说,但五万两银子还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