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见县令大人前来,也是吃了一惊,急忙行礼,不过听到对方的话,她也迷糊了,有什么可喜可贺的。
韩立本微微一笑,“夫人可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哇,真是本官之福,咸宁县之福哇。”
秦母没有想到韩县令对自己儿子如此青睐有加,大大赞赏。
秦母本就不是愚笨之人,自然知道是和这“功德碑”一事有关,之前早就听小娥说过了,说这“功德碑”一事全是秦风一手造成,是秦风偷偷告诉她的。
秦母乃是识大体的人,并不会为此得意于色,恭敬道:“犬儿莽撞之举,还望大人多多担待,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人尽可训诫就是。”
韩立本微微颔首,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众人闲聊片刻,不一会儿,就听到宣词官高声叫道:“有请视金钱如粪土李员外李道仁揭碑——”
这揭红布自然要有个代表,这青石碑便是交给了李道仁。
李道仁听到宣词官的话,急忙站了起来,这可是无上的荣誉哇,满脸堆笑地朝四周拱了拱手,便向“功德碑”走去。
看了韩立本一眼,在对方的点头示意下,便拉开了青石碑上的红布,成百上千的人名便赫然露出。
周围报以热烈的掌声。
李道仁满意地退回人群。
青石碑揭碑完毕,宣词官朗声道:“有请韩大人揭黑石碑——”
韩立本呵呵一笑,朝四周拱手,便也走到了“功德碑”前,手起红布落,一百个捐助人的名讳大大地刻在黑石碑上,每个人都有好听的“噱头”。
周围立刻爆发出比之前更加热烈的掌声,众多百姓对着石碑上的一个个名字品头论足,大加赞叹,这些都是为咸宁县做出巨大贡献的人啊。
这一百多个“噱头”秦风也是想的头都大了,可是好不容易才写出来,也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虚荣心。
张绍白看到百姓的点评之声,满意地点了点头,这黑石碑上就有他的名字,他自然比别人更加在意了,这以后走在人群中,那也是理直气壮,挺足了腰杆。
张绍白欣赏完了众人的表情,便接着念道,“有请秦风秦..”后面的声音忽然小了。
嗯?张绍白揉了下眼睛,本公子没看错吧,这上面居然写着让秦风揭那“至尊碑”,一个个小小的门衙居然被安排揭青铜碑,这也太可笑了吧,韩县令难道没有审阅宣词?
张绍白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这秦风出了许多风头,现在还让他出风头,这还了得。
他本人对秦风本就有间隙,被安排揭碑,而且还是“至尊碑”,当然不乐意了,不过这宣词上就是这么写的,他也没有办法。
冷冷念道,“有请秦风秦公子揭‘青铜碑’——”
这一切自然是秦风安排的,他也不是为了出风头,而是有其他目的。
秦风也学着前面二人,向四周拱了拱手,笑呵呵地走到了“功德碑”面前。
大手一拉,闪瞎人眼的时刻到了,这才是这次揭碑仪式的重头戏。
一个个睁大了眼睛在上面看。
红布落地。
显现出的不是十个人名,而是十一个,那碑首的第一个人名不是“一首玉楼闻天下要脸公子杨谦”,也不是“富贵才气横溢外来公子李炜”。
取而代之的是“两袖清风咸宁县县令韩立本”后面却是显眼地写着捐助数目“三百两”——
这一下,众人都惊呆了眼球,过了许久才有人声传来。
“这韩县令真会做生意,弄了半天是给自己‘立牌坊’来了。”
“韩县令是咸宁县当得起的好官,我赞同韩大人在碑首..”
“只是这银子太少了吧,恐怕连青石碑碑首也上不去,那也少说需要四百八十两银子呢。”
“三百两银子位于碑首,真是笑掉大牙了,这还是‘功德碑’么?岂不成了‘笑话碑’?”
...。。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褒贬不一,整个仪式乱成了一锅粥。
韩立本脸色发黑,这事情他压根就不知道,全是交给了秦风一手操办,没有想到出了这么大个叉子,让别人以为他想上“功德碑”想疯了。
“秦小弟啊秦小弟,你可害苦了本官了。”
韩立本闭上眼睛,只觉的周围的目光是如此的扎眼,甚至连身子也被扎出了成千上万个窟窿出来。
“姐夫疯了不成——”韩匀张大了嘴巴,这是他第一个想法。
杨谦盯着“功德碑”上第一个名字,冷冷发笑,他排在了第三,即便没有韩县令的名字,他也只是位居第二。
他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难道真有人有气魄拿出两万两银子?而且还是个外乡人,叫什么李炜的?
一个外乡人居然肯拿两万两千两银子捐助咸宁县,不是大富大贵并且和这咸宁县大有渊源,就是对方得了失心疯。
他杨谦不信有这样的人,完全是县衙杜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