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心情,千万不要露出什么马脚,不然就完了,秦风整理了下衣服,推门走了进去。
“大人,您找我?”秦风见韩立本坐在椅子上,手里正拿着一本书,认真研读。
韩立本抬起头,看了秦风一眼,“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听到雨陌惊叫的声音了?”
秦风心里一紧,该不会是这韩县令看到了什么吧,但看这韩县令脸色平静,目光清澈,似是并不知情。
若是让他知道老子非礼了他闺女,而且还沾了不小的便宜,还不生吃活吞了自己。
秦风正色说道,“哦刚才和小姐发生了点误会,不小心吓到了小姐,所以才导致发出惊叫。”
韩立本点头“嗯”了声,放下书本,仔细打量了秦风一眼,良久才点了点头,“坐下吧。”
“是,大人——”
闻听此言,秦风也没有推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忽然感觉有点口渴,见韩立本前面的桌子上有茶几。
看了对方一眼,见对方又看起了书,于是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端来茶壶和一只茶杯,倒上一杯热茶,直到喝了好几杯才稍微解渴。
秦风又小心翼翼地将茶壶连同茶杯放了回去。
过了良久,依旧不见对方有什么话要讲,此时秦风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正要开口的时候,韩立本翻过那书的最后一页,也终于是看完了。抬头看了秦风一眼,居然露出了一丝愧疚之色,“呵呵,久等了。”
“不敢。”秦风赶忙拱手道。
“你可知我叫你来做什么么?”韩立本说着就掂起茶壶,想要往自己茶杯里续些茶水,嗯?晃了两晃,竟然空空如也,不觉抬头向秦风看去,只见对方嘴角还有一片茶叶,微微一笑,便也没有说什么。
秦风看到对方的目光,嘿嘿一笑,卷起舌头将嘴角的最后一片茶叶卷入了嘴里。
“哦,不知。”秦风恭敬答道。
韩立本将手中的书扔给了秦风,“你好好看看吧,这是朝廷拨下来的款项,以及我负责的这段杭宁河道修缮的预计费用。”
秦风闻言大惊,这一向都是县衙的机密事情,向来只有县令和几个重要官员知晓,他一个小小的门衙有什么资格知晓这些机密。
“这个,有些不妥吧大人——”秦风有些为难的说道。
韩立本呵呵一笑,“无妨,这些其实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凡是咸宁的百姓都有权知道朝廷拨下来的银子都用往了何处,何况你又是县衙公职人员呢。”
话虽然这么说,但秦风却是不信,许多官员想要贪污朝廷拨下来的银两,都是极为小心的,更是不愿多一个人知道,如今韩立本光明正大的将账目给自己过看,看来确实是个清官,心中无鬼,自然不怕人知道什么。
接着便听到韩立本说道,“那****见你似乎话犹未尽,便知心中必然还有什么想法,既然是有利于我咸宁县百姓的事情,本官自然要大大提倡,广开言路了。”
既然县令大人这么说了,秦风也就放开了,便静下心来仔细瞧起账本,这一瞧却是心惊,按照账本上所讲,朝廷拨下来的银两乃有三十万两之多,具体数字乃是三十万三千八百一十四两银子。
可是实际到手的却是十五万两银子,整整差了一半还要多点,按照河道修缮预算,至少需要二十七万两银子,若是加上搭建木桥,这木桥也要三万多两银子。
若是按照朝廷拨下来的款项,三十万三千八百一十四两银子来说,这些钱是正好够的,恐怕朝廷也是经过预算得出来这三十万两银子的数据,不然也不会瞎拨。
否则拨少了,银子不够,朝廷自然还得拨;拨多了,下面大小官员贪污了,朝廷岂不亏死?
可是如今实际到账却是只有十五万两银子,这就难办了,而且又作何解释。
秦风怎么说也是高中毕业,再加上在军校的进修,一本账目还是能够看懂的,看到这本烂账,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大人,这十五万两银子是怎么回事?”秦风不禁问道。
韩立本呵呵一笑,“你也发现了,没错,朝廷拨下来的却是是三十万两银子还要多点,但中间经过的人手多了,这银子自然也就消减了不少,只是本官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消减这么多,实在是令人心寒呀,没有想到朝廷居然腐败到如此地步。”
韩立本仰首长叹,“想我堂堂大华,虽然地大物博,资源丰饶,土地肥沃,但也是外强内干而已,北有突厥、木图、高句丽,西有吐蕃,东有东瀛等国皆窥觊已久,已是四面楚歌,当政者不思图进富国,却是贪赃枉法,贪图享乐,实在是可悲呀。”
哦?听到韩县令这么一长叹,秦风才知道,原来这大华风光无限的背后却是还有这么多隐患,可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先把眼前这事情解决了先。
想想也是,朝廷拨下来的银子需要经过的手续太多,有地方长官报告朝廷,再有皇帝拿主意批准,然后扔给中书省草拟方案,中书省完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