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道林一听,立马从床铺上翻起来,两腿放平,屁股放在床梆子上,装模作样地冲胡一鸣摆手。
“小鸣子,膳安排哪了?”
“回道贝勒,膳安排在风景如画,美女如云的正大校园外边的马路对面的临时摆摊的……”胡一鸣噎着脖子说个没完。
看到两人胡闹,钱晨也来了兴趣,朝胡一鸣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胖子,说人话。”
胡一鸣嘿嘿一笑:“小金,校外吃阿庆嫂热干面,去不去。”
金道林骂道:“老三,你故意的吧,我还没过瘾啊。”
“阿拉这些乡下人啊,真是的,整天喜欢白日做梦。”卢飞扬翘着兰花指说:“走啦走啦,饿死掉啦啦。”
一行六人,收拾完毕,一起出门下楼。刚到楼梯口,卢飞扬突然大呼小叫起来:“哎呀,真是该死,侬的传呼机忘记带了。”
钱晨等人挪开步子,故意与卢飞扬拉开距离,都装出一副浑身发冷打摆子的架势。
卢飞扬冷哼一声,翘起兰花指指着钱晨:“钱晨,阿拉去帮我拿一下喽,在侬床边拉,小心别搞坏掉了啊。”
“老卢,别在哥几个面前哔哔唧唧,装城里人啦。”不等钱晨开口,王铁说道:“你自己没腿没手啊,要拿自己拿去。”
“就是,不就是一上海人嘛,看所有人都是乡下人。你有什么了不起,摆谱摆的比小爷我都大。”金道林很不满地说:“晨哥,咱们走。他爱去不去。”
一看犯了众怒,卢飞扬嚷嚷道:“好啦好啦,侬自己去拿啦,你们等着啊。”
对于卢飞扬的指手画脚,钱晨自始至终都没反驳。在他眼里,这群室友都是涉世未深的孩子,没必要和他们斤斤计较。作为重生之人,他真心希望能够融入他们当中,重活一次无忧无虑,少不更事的18岁。
不过,属于钱晨的18岁,已经成为历史,他只能在心里怀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