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候实破败的家和他年迈的父母,钱晨没有多说什么,将口袋里的所有钱,留了下来。
也许,在某个城市的某个角落,候实正在用汗水换取上学的机会。或许,他还不知道自己以全省第一的高分,被京大录取。
因为付出,所以优秀出众,因为优秀出众,他再不用担心上不起学。
而白雪,是四人中运气最差的一个。以她的分数,如果仔细斟酌,完全可以上一个三本大学。但是,她执着地选择报考正中市的大学。
很遗憾,最后她只收到一份录取通知书,而且还是南方的一所三本末流大学,俗称野鸡大学。她报考正中市的几所大学都没有录取。
拿着通知书,钱晨百感交集。而依偎在钱晨怀里的白雪,唯有真诚祝福。
她还宽慰钱晨,她对他的心矢志不渝,海枯石烂。
钱晨一手搂着白雪的肩膀,一手抚摸她如瀑布般的秀发。
在钱晨怀里,白雪偷偷抹泪,心酸独自承受。
9月初,离别的总是来的太快。钱晨把有关市场和超市的事情安排好,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到正中大学报道。
而迟迟不肯南下的白雪,始终站在钱晨身旁。
钱晨放下手里的包,过去将白雪揽入怀中,温柔地亲吻白雪的额头。
白雪犹如飞倦的小鸟,依偎在钱晨怀里一动不动。
“别难为自己,你爸妈给你联系的复习班,你去吧。再努力一年,明年我在正大等你。”
白雪在钱晨怀里动了动,脸贴在钱晨的胸膛,像是在聆听他的心跳。
过了一会儿,白雪说:“我才不要复读,我要快点毕业,然后……嫁给你。”
钱晨把她抱得更紧,放佛要将她融入心里。
再次将唇印在她的额头和发髻,抚摸着白雪的玉臂和腰身,柔情似水:“非要我向你发誓保证吗。你已经是我的人,现在是,将来是,生死不离。”
白雪抬头,眼眶里含着水花,嘴唇颤抖。
“傻丫头……”此刻,钱晨的心都要化了,再一次落唇。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缠绵长吻。额头、鼻尖、嘴唇、下巴、脖颈……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钱晨都认真地亲吻。
白雪情动,扭曲柔软的身体,像是一条苏醒的白蛇,紧紧地缠绕着钱晨,生怕他从自己身下溜走。
当白雪直起腰身,任由披肩长发散落全身,她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硬,真硬,一直硬到了她的内心。
那种感觉牵动着她的心,随着她上下摇动的身体起伏。
钱晨微闭双眼,享受着白雪对他的爱。
看着白雪扭曲的表情,钱晨不忍,他俯身坐起,将白雪揽入怀中。
四目相对,爱意更浓。一切尽在不言中,彼此疯狂而无休止的索取,就是他们爱的证明。
云收雨停,两人不着一缕,相互拥抱,说着离别的情话。
首城车站,一如往常,车来人往。所不同的是,多了一些年轻的情侣,他们默默相望,始终保持微妙距离,不远也不近。
车启动,在车尾挥手,即使远去的客车没了踪影,还是不肯放下举起的手。挥手总有时,牵挂无止境。
同样是离别,白雪表现得更为从容和坦然。
她将黑色的手提包递给钱晨,歪头微笑,像是一朵摇曳的百合花。
钱晨说:“回去吧。安顿好,我给你打传呼。”
“上车吧,记得给我写信。”白雪说。
看到白雪那副恬静美丽的脸,钱晨忍不住伸手抚摸:“别委屈自己,想哭就哭吧。”
钱晨的话,正中白雪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任凭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控制泛滥的感情,白雪重重点头,潸然泪下。
“记得我……记得写信,打电话。”白雪抽泣着说。
“放心,我会的。”钱晨说。
“上车走了,上车走了。”肥胖的客车司机有些不耐烦,猛抽一口烟,擦了一把汗,皱着眉头大声喊。
有情人终成眷属,又岂在朝朝暮暮。钱晨上车,白雪挥手。
客车按时开动,白雪举手,视线不离车尾,不停挥手。即使客车远去,她还在使劲挥手。
一直站在暗处的白爸白妈,看到客车远去,才走了过来。
女儿的身体和心思变化,做父亲的可能不知。可是,作为白妈,她早就发现了。
女儿有人追求,是好事也是坏事。如果追求者是一个街痞混混,白妈肯定一万个不同意。可追求者如果是学习成绩好,能力特别强的钱晨,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作为父母,也是为了子女好。可是,当他们看到白雪对钱晨如此的牵肠挂肚,也跟着难过起来。
毕竟,父女母女都连心嘛。
“行了,回去吧。车都没影了。”白雪妈走过去,搂着白雪的肩膀说。
白爸也走了过去,看着相拥的母女,拽起歌词。“聪明的孩子,你提着心爱的灯笼,潇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