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钱武像个犯错的孩子,老实地坐在凳子上,低着头不说话。
虽说都是成年人,私生活什么的不便干预。但钱武流连庸脂俗粉不可自拔,被钱晨所不齿。
更让钱晨无法容忍的是,为了庸脂俗粉,被刘得化所收买,在他面前说些违心话。
如果不是钱晨对劣质香水过敏,说不定就被刘得化钻了空子。
为了筹建集贸市场和正道超市,钱晨可是孤注一掷。
他不仅把兄弟两人的积蓄全部投了进去,还从熊大海哪里借了一笔钱。
现在,钱晨想想都觉得后怕,如果真听钱武的,接受刘得化资金入股。
就凭刘得化的为人和下作手段,集贸市场和正道超市的发展好不到哪里去。
沉默了一会,钱武站直身子,向钱晨低头认错:“哥,你原谅我这次,我保证,再不去那种地方了。”
钱晨看一眼钱武,扭过身去,像是自言自语:“没有生气,何谈原谅。以后的事,看你的行动吧。可是,你不要忘了,兄弟永远是兄弟,血脉亲情无法断。”
钱晨没说一句狠话,可钱武心里,各种滋味翻江倒海,他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本是牛首深山放羊娃,由钱晨指引出大山,有幸认识新的世界。
有了这些经历,钱武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钱武在首山讨生活的时间不长,但首山的一切都令他好奇。这里的女人夏天穿裙子,嫩白胳膊和大腿有半截露在外面,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从她们身边走过,神魂颠倒的香让人迈不开腿。
城里的钱很好赚,在山里只有羊和牛才吃的野菜,到了城里,却成了人们餐桌上的美味佳肴。尤其是跟着钱晨,搞送货上门服务,动动腿就能赚钱,这在以前,钱武想都不敢想。
以后的事,看行动。钱武再傻,也听出来了。如果他继续做错事干傻事,晨哥不理他,让他自己去看世界,自己去找钱、找女人。
自己单干,钱武自知没有能力。离开钱晨,他什么都不是。
钱武记得刚来首城的那段日子,简直不堪回首。在街上被有关部门的马仔撵得满街乱窜。随便找个地方摆摊,受尽同行白眼。
再看看现在,跟着晨哥赚钱跟扫树叶差不多,而且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据说,首城一哥都得给晨哥面子,太有前途了。别说钱晨打扰了他的好事,就是当着全首城人的面,给他几个耳光,他都会笑着接受。
于是,钱武再一次立正站好,单手举起,对着钱晨,郑重说道:“我钱武发誓,以后再惹晨哥生气,自断一指。如果……”
“别如果了。”钱晨连忙打住,给钱武一巴掌,拍下他的右手:“你发誓还上瘾了。”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钱晨深知,,这个世界,什么事情都可能随时发生。
两兄弟冰释前嫌,正说着话,听到外面有响动。
不等钱晨开口,钱武主动说道:“哥,你在屋里坐着,我去看看。”
看着钱武出门,钱晨满意点头,钱武那颗骚动的心算是收住了。
钱晨刚对钱武有点好感,就听他在门外大骂:“我擦,刘得化,你小子还敢来。我差点被你害死,哎呀,还带着光头,你们……”
听说来人是刘得化,钱晨不放心,立刻出门。
只见刘得化头上缠着绷带,脸上有几块血淋淋的伤疤,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皮包,鼓得很高。
刘得化看到钱晨出门,立刻弯腰微笑。可在他身后的光头老板,模样更惨。左手臂缠着绷带,吊在脖子上,两只眼睛肿得只剩两条缝。
这次,光头老板穿得一本正经,把肌肉和纹身盖得严实。
他和刘得化一样,手里也提着黑色皮包,点头哈腰,模样恭敬。
看到两人的惨状,钱晨不问,也能猜到,两人身上的伤,肯定是白德贵的赏赐。
再看两人手里的黑包,大概是登门道歉的诚意。
钱晨留下一句话,转身进屋。“武,这事交给你处理。问问他们,干什么的?”
钱武爽快答应:“放心吧,哥。”
三人站在集贸市场的建设现场,场面有点乱,建材水泥等杂物堆得到处都是。
钱武四下看看,大大咧咧地坐在石板上,歪头打量两个没有战斗力的对手。
刘得化一脸愧疚,说道:“武弟,我……我错了。”
“是啊,是啊。”光头陪着笑说:“我也错了,我也错了。我们真不知道你们跟白大哥还有渊源,真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
刘得化气得心口疼,光头尼玛跟谁都一家人,见谁都爱攀关系,好像真跟白德贵关系很铁一样。
想起今天白德贵出场,刘得化都觉得后怕。话说,两人被光头请来的救兵,什么东西南北哥,一顿群殴后,又被带到白德贵面前。
听众人把事情的经过一说,白德贵看都不看,直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