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了,听多了烦。”钱晨毫不客气,回了一句。他话说得绝,态度又强势,让候实有点不适应。
物件很喜欢,只是送的人让候实觉得不舒服。彼此这么熟,物件又这么贵重,无功不受禄啊。
候实心里想的,钱晨早已盘算过了。
他搂住候实的肩膀,笑着说:“别给我装了啊,赶紧收了吧。你以为我是随便送你的,哥这是未雨绸缪,超前投资,等你以后发达了,可得记得哥的好。别把我这个难兄难弟忘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候实再推脱,就显得有点假了。何况,钱晨这是超前投资,提前押注,等他飞黄腾达再求回报。
其实,候实何尝不知道,所谓投资押注只是借口,让他心安理得收下才是目的。
以后的事以后说。物件太喜欢,诱惑抵不住啊。候实把盒子抱在怀里,咧嘴一笑:“你小子从哪学的这些套路,想拒绝你都没有借口。就你这样的,以后进入社会绝对是祸害。”
“祸害咱们就不要了,祸水嘛,还是可以有的。”
“擦,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色了,三句话至少一句跟女人有关。这个思想要不得,照这样下去,到大学得祸害多少无知少女。”说完,候实仰头望星空,表情动作很夸张地大喊:“姑娘们,首城高中的少女杀手要出山了,你们等着变大嫂吧。”
“死去。如此污蔑我,待我先把你就地正法了。”
打闹一阵,钱晨和候实平躺草上,四肢打开。钱晨在心里回想过去和将来,感叹道:青春,就这样,伴着无厘头玩笑,渐渐远去。
首城高中作为本县的高考主场,几天前,低年级就放假离校,腾出教室准备考场。
两天时间,考场布置、座号排序全部就绪。高考前一天上午,五辆旅游大巴浩浩荡荡,开进校园,停在学校操场。
外地调过来的监考老师已经到位,预示着本年度高度进入倒计时。
在学校宿舍,一觉睡到自然醒,是如此惬意幸福的事。钱晨在床上翻个身,正准备再来个回笼觉,被候实掀了被子,躶体完全暴露。
“不要打扰哥,哥梦见高考题了。”钱晨闭着眼说。
“你要学缺心眼的亮,靠倒卖高考试题发家吗?”候实一松手,手里的英语书落在钱晨头上:“快点起来,一起去吃饭。考场和座号已经张榜贴出来了,咱们去看看。”
考场和座号才是走捷径的关键。一个鲤鱼打挺,钱晨翻身坐起,大喊:“小猴子,给朕更衣,朕要上阵杀敌去了。”
洗漱完,钱晨去食堂买了几个包子,和候实一起,吃着包子喝着水,朝座号考场公布栏走起。
公布栏在操场边上,大红纸贴了十几张,跟前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男女生挤一起,个个伸长脖子,踮起来脚,场面非常热闹。
“三班陆德友第十一考场,座号四十。”
“九班张和林第七考场,座号二十一。”
“我擦,张和林,咱俩一个考场。快过来,一起研究研究。”
“九班钱晨第十二考场,座号,艹,别挤啊,我鞋掉了。”
“哎呀,这么软,谁的胸给老子挪开。”
场面有点乱,钱晨的心悬在嗓子眼,扑扑腾腾蹦跶厉害。他也顾不得谁家鞋子掉了,谁家的胸撞到人了,一门心思往前面挤,挤到前面扎稳马步,一番搜索,终于看到自己的名字,十二考场,座号十六。
考场座号似乎没变,钱晨心里轻松。接着,再往下面看,候实十二考场十五号,也没变。搞定了,钱晨心里大喜。
可以得意,但不可忘形。这个道理钱晨懂。接着,钱晨又找到白雪和杨柳青的名字,看了考场和座号,一个是十八考场,一个是第七考场,很不幸,都不在一个考场。
钱晨故作镇定,挤出人群,对候实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那个。”
“滚,故意让我着急是吧。那个也不听,老子脱了鞋还能碰碰胸,拿眼自己看。”
“你就禽兽吧。”钱晨大叫:“好消息是你在十二考场,我也在十二考场。”
听钱晨说完,候实只觉得眼皮一跳,差点没站稳。
“说坏消息。”候实说。
“坏消息是哥们学习不咋样,奇数偶数分不清。你得负责给我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