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牵着刘乐去了紧邻着内室的屋子,龙凤胎就在其中。
偏殿中,刘彻带着刘玙看着张汤挨个问刚刚在场的人。刘玙抿着嘴唇,总是笑眯眯的脸庞如今收敛起来,锐利的眼光和身旁的刘彻几乎如出一撤。迎着父子俩的眼神,众人更是战战兢兢
张汤暗道:以前就听说太子殿下和陛下很相像,他还不相信,太子殿下天生一副笑颜,脾气不能再好了,如今才知晓,太子果然和陛下是亲父子,不涉及底线,他自然是笑盈盈的,一旦牵扯到重要的人,杀人都是轻的。
想起刚刚皇太后的威胁,张汤半点不放在心上。在出仕之前,他兄长张远就告诫过他,哪怕是陛下盛怒要处置皇后,也尽量要为自己留一线。
他自幼就是兄长抚养长大的,一向敬重他,看他说这话的郑重,自然是要放在心中的。虽然他之事认为兄长有些大题小做了,陛下虽然宠爱皇后,但却没有半分出格的地方。但此时他却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扯上了巫蛊,只怕不能善了了,而看太子殿下的样子,一个不小心,他就会记恨。可陛下唯二的两个皇子都是皇后生的,如今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可陛下却又封了椒房殿,他都有些猜不透陛下这是要废皇后还是保皇后呢?
他决定再试探一下,到刘彻身边跪下行礼,道:“陛下,此案还须提审椒房殿中人。”
刘玙眼光一闪,却低下了头。
刘彻点点头,道:“彻查。”基本上就为此事定了基调。
张汤心中明白了底线,起身和身边的人商量起来,然后就开始将椒房殿有些人准备带回廷尉府审问。
他刚准备告退,就见到一个老媪过来了,手里还拿了些什么,然后止住了脚步。
此人正是刘彻先前带入椒房殿中的,老媪行完礼之后也不废话,道:“回禀陛下,椒房殿中的确参入了其他的物品,陛下请看,这是元宝树的果子碾碎了放入了皇后殿下的枕头中,并在药中也发现了些许。”
刘彻忍住了心中的怒意,道:“这有何危害?”
老媪道:“此物食之轻则中毒,重则身亡;用之则会让人神智恍惚,并有可能陷入昏迷,尤其是配合薄荷使用,更是会加重症状。”
“可有解除之法?”
“婢子已经写下了方子,请陛下过目。”说完双手恭敬的呈了上去。
杨得意取了过来,刘彻看了一下,就递给了刘玙。
刘玙走过去,道:“还请嬷嬷出手救救母后。”
“太子殿下放心,婢子一定会竭尽全力。”
刘玙看着老媪手中的粉末一样的物事,道:“这就是元宝树的果子吗?”
老媪摇摇头道:“只有部分是,其余的都是其他的形状类似的果子,并无毒,但却分辨不开,要不是婢子伺候元宝树多年也是辨不出的。”
刘玙点点头,走向刘彻身边,道:“父皇,幕后之人果然歹毒,只怕真是要害母后的性命了。”
刘彻并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对张汤道:“一并去查。”
张汤拱手道:“诺。”
陆陆续续的椒房殿侍婢被带走,让众人都人心惶惶的。还好楚云、江氏、苏慕和四姝心神镇定,缓和了气氛。
第二天旁晚,阿娇终于清醒了。虽然还很是虚弱,却无大碍了。看了白白胖胖的两个孩子,她总算是放下心来。
众人不约而同的瞒住她,粉饰着太平。阿娇刚生产完,根本没有那个精力去发现,所以也就该吃就吃,该睡就睡。
中间刘彻来看了一次,并告知阿娇最近朝堂上有事忙,匈奴于单和伊稚邪杠上了,可能会分成南匈奴和北匈奴,要将这个可能变成事实,他还有得忙。
阿娇也理解,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安心的养身体,看孩子。
半个月之后,终于有精神做起来,就见楚云脸色难堪的进来了,道:“中宫,瑞文被张汤带走了。”
阿娇沉静的看着她。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眼看连他们几个尚宫也要被廷尉提走了,再不说中宫还蒙在鼓里,想要应对都来不及了,她只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叙述完了,她磕头认罪,道:“请中宫责罚,都是婢子大意,没有发现此事。”
阿娇面色不改,道:“如今知道了吗?”
楚云羞愧道:“都是婢子无用,还没有发现对方丝毫破绽。”虽然知道这一定和长寿宫及宫外的平阳公主、隆虑公主有关,可却无任何发现。
“那元宝树的果子是谁放进去的?”
楚云迟疑道:“张汤并没有告知。”
这就是一问三不知了,阿娇点点头,道:“无事,下去吧,暂时都不要动,以观后效。”
“诺。”
“乐乐和玙儿可有吓到?”
“回禀中宫,公主殿下和太子殿下都无事,公主殿下正在做功课,太子殿下跟着陛下,如今在宣室殿。”
阿娇松了一口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