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小事哪里需要麻烦刘御医前来诊脉?皇上放心,妾身无事。妾身其实已经吃饱了。刚刚,妾身是在和皇上开玩笑呢!”
康熙心中微微一松,终于放下心来,面上却故意拧紧眉头,板着脸说道:“好个小丫头,如今竟敢和朕开起玩笑来了!”
康熙一边说,一边故意低下头来靠近年兮兰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道:“你胆敢戏弄朕这笔帐,朕自会好好记在心上。等你平安生产以后,朕再好好的向你讨回来!”
年兮兰羞涩的低下头去,沉默片刻后,却忽然拉着康熙温暖的大手,轻轻覆上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柔软的声音中透着欣喜与温情,“皇上您看,咱们的两个宝贝也吃饱了。他们两个现在一定很开心,正在愉快的跳舞呢!”
康熙贴近年兮兰腹部的手掌清晰的感受到两个孩子活泼有力的动作,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情。
康熙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随着孩子们的动作轻轻的抚摸着年兮兰的腹部,甚至孩子气的问道:“你们可认得朕?朕是你们的皇阿玛。”
康熙话音刚落,年兮兰腹中活泼好动的宝贝竟然握着小拳头在康熙手掌覆盖之处轻轻滑过。
康熙顿时惊讶得瞪大的双眼,惊喜地叹道:“这孩子果然不是寻常人物,尚未出生便能听懂朕的话!如此机灵聪慧,真不愧是咱们的女儿!”
年兮兰莞尔一笑,柔声附和道:“妾身倒是觉得小格格活泼一些很好,女孩子长成这样的性格,会比柔婉内向的更为讨喜一些。而她自己也会过得更加快乐。只希望未来的额驸不要嫌小格格过于顽皮好动才好!”
康熙却是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双眼一瞪,极为霸气的说道:“咱们两人的小格格,自然是朕捧在手心中娇宠的宝贝,不久以后便是大清最尊贵的公主。朕自然会仔细的为她挑选一个可心的额驸,日后留在京城,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朕所选的额驸,必是文武双全的青年才俊,同时又与她情投意合,定会娇宠她一辈子。”
年兮兰见康熙对小格格如此期待,心中忽然感受到一些压力,不禁暗自想到,倘若自己当真生下的是两位小阿哥,到时候,康熙会不会觉得十分失望?
年兮兰想到前世早夭的女儿,心中竟也渐渐无比期盼能够生下一位健康活泼的小格格来。想到康熙对小格格的喜爱与期盼,年兮兰心中既感无奈、又觉好笑。
年兮兰望着眼前满脸笑容、轻声细语的与尚未出生的小格格叙话的康熙,心中不禁暗自想道:自古以来为人妻妾者,无不盼望能够为夫君诞育健康聪慧的儿子。尤其是后宫之中的妃嫔们,更是无比期盼可以生下一个皇子傍身。如此一来,无论是对自己也好、家族也罢,总算是有了一个依靠。想来在这后宫之中,如此担忧自己生不出女儿的妃嫔,也就只有自己一人了吧!
用过晚膳后,康熙担心年兮兰直接睡去会积食,因此故意缠着她闲话半晌,直到年兮兰睏得睁不开双眼,才扶她躺好,轻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待年兮兰睡熟以后,康熙却没有半点睏意。
康熙坐在床榻旁,细心的为年兮兰掖好被角,望着年兮兰恬静安稳的睡颜,却是渐渐收敛了笑容。
康熙深知,有能力布置这样一个精妙的局,用来陷害怀有身孕的年兮兰,此人必定非同一般,绝不可能是刚刚入宫或是已经失宠的低位妃嫔。
而自从上次在年兮兰所用的胭脂中发现红颜枯骨这一阴毒至极的药物以后,康熙也曾命人严审穆常在的近身侍婢杜鹃。
为了撬开杜鹃的嘴巴,康熙派了极有经验的审案高手吴公公前去问话,甚至多次用了极为痛苦的重刑。开始的时候,杜鹃一直守口如瓶,无论受了怎样的酷刑,也不肯吐露半个字。随着时日渐长,渐渐地却开始有些动摇起来。
然而最为奇怪的是,负责审案的吴公公曾向康熙禀报称杜鹃每当听到他提及宜妃之时,神色都有些异样。杜鹃的确十分坚忍,竟然能以弱女子之身熬过种种酷刑,苦撑了那么久,都不曾吐露真言。
据吴公公所言,以往审讯之时,倘若遇到此种硬骨头的犯人,只要他能熬过种种酷刑一个月,便再难撬开他的嘴巴。日后即使杀了他,只怕也是问不出什么的。而杜鹃此人却十分古怪,在坚持不肯招供的同时,却又时常在他人提及宜妃之时显现出异样的眼神。
而就在康熙已经有些疑心宜妃的时候,佟贵妃却已经闹出了大事。更让康熙觉得不可思议之事,便是原本以为已经问不出任何结果的杜鹃,却在此时忽然招供,称主谋之人正是佟贵妃。随后又称自己,对不起佟贵妃,干净利落地咬舌自尽。
这一结果大出康熙意料之外。康熙震惊之余,又将此事细细斟酌了一番,之后,心中却越发怀疑,觉得此事大有可疑之处。
姑且不论杜鹃前后矛盾且极为不合常理的种种反应,若说佟贵妃有本事寻到红颜枯骨,并借由穆常在之手,将其放到年兮兰的胭脂中,佟贵妃自己多少也该对有毒之物有所防范,又岂会莫名其妙的着了其他人的道,竟然被人以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