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述过来找齐修远的时候,齐修远正吩咐护卫给他拿妻子替他早就准备好给岳父母的礼物。由于秦氏夫妇前两天去朋友家祝寿的缘故,齐修远今天才找到时间去拜访他们两位老人家。
他看着自己跑得气喘吁吁的弟弟问道:“大清早的,你跑得这么急做什么?”
“二哥,我刚才听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齐修述的语气异常激动,“洪家那小子昨晚逛青楼,被服侍他的那相好割了老二,彻底废了!”
齐修远闻言,左眉微挑,“那洪家人岂不是暴跳如雷?他们打算怎么对付那个揣着熊心豹子胆,朝洪家大少下手的女人?”
“说来也怪,那叫燕奴的妓女阉了姓洪的那混蛋就消失不见了,现在洪家人也在到处找她!”齐修述一脸的幸灾乐祸。
“这么说他们想报复也找不到人了?”齐修远失笑道。
“是啊,二哥,我巴不得他们永远都找不到!”齐修述大笑着说,“出了这样的大丑闻,我看洪家人还怎么在百川府立足!”
“不要错估那些无耻之人的脸皮厚度,”齐修远不以为然地摇头,“认真说起来,这也是老天爷看不过眼,才为妹妹出了口恶气,以后洪家的事都和我们无关,一切都到此为止。”
“二哥……”齐修述脸上的表情有些郁闷。
“洪家大少的事就别和妹妹说了,以免污了她的耳朵。等我把岳父岳母接来,我们就直接出发回灵水镇吧。”此刻的齐修远已经归心似箭。
好好叮嘱了弟弟一番,齐修直接提着护卫找出来的礼物去了秦府。
到秦府人都还没坐下,秦父已经用十分笃定地口吻道:“怡红楼的事,是你派人做的吧?”
齐修远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语气很是平静地回了句,“妹妹受了欺负,我这个做哥哥的不为她报仇还是人吗?”
秦母难掩震惊地看着自己女婿,没想到昨晚那个震惊百川府的案子居然是齐修远派人做下的。
“那你怎么不直接杀了他?”秦父满脸好奇,“比起大费周章的派人把他阉了,杀他不是要更简单些吗?”
“是更简单些,但我不想就这么便宜他。”齐修远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岳父大人,在小婿看来,这样可比宰了他要痛快多了!”
“你说的对,确实没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个,洪家那小子又是个自诩风流的,修远啊,你这一举可着实中了他的七寸!”秦父的语气充满感慨。
“他既然敢背叛我的妹妹,就别怪我这个做大舅哥的狠心——要知道,我齐修远的妹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如果那小子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遭受这样一场劫难,恐怕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秦父忍不住咋舌。
齐修远放下手中茶盏,唇角因为愉快而微微翘起,“只可惜这世上从来就没什么后悔药。”
“算了,别人家的事情我们就别说那么多了,贞娘这段时间还好吧,身体怎么样?”哪怕经常和女儿通信,秦氏夫妇还是想从女婿的手里得到一个定心丸吃。
“还请两位放心,娘子的身体很不错,就是十分的挂念两老。”齐修远微笑道。
秦母拿帕子抹眼泪,“我们也想她,正琢磨着坐船去灵水镇看你们小俩口呢,没想到你反倒先来了。”
“小婿这次过来也有接两位去灵水镇长住的意图,不知二老意下如何?”齐修远起身郑重作揖。
秦氏夫妇面面相觑。
“如今娘子身体日渐笨重,小婿又总有公务在忙脱不了身,正需两老过去主持大局,还请两老看在娘子肚里外孙的份上多多体谅一二,跟小婿回去。”
齐修远说了这么多话没有哪一句比外孙这两个字更具有蛊惑力,秦母听到这话一把攥住了秦父的胳膊,要多期盼就有多期盼的唤了声,“老爷!”
——从没和女儿分开过这么久的秦母这几个月过得简直可以说是度日如年。眼下听女婿这么一说她怎么可能不蠢蠢欲动。
“这些年我为了突破橙阶壁障心无旁骛已经很久没去外面走走了,眼下难得女婿邀我们,我们就去灵水镇看看吧!”秦父拍拍秦母的手背,脸上露出一个充满温柔的微笑。
秦母望向丈夫的眼睛当场就湿润了。
齐修远见此情形,肚里暗乐,连忙蹑手蹑脚地退出大堂,将空间交给望着彼此已经浑然忘我的岳父岳母。
秦父很满意女婿的识趣,他温声对因为无法修炼而越发显得苍老的妻子说:“要是灵水镇真的像女儿所说的那样好的话,我们就在那儿定居吧。”
“老爷……”秦母满眼的难以置信。
“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又马上就要有外孙,当然是住在她们娘俩身边更方便些。”秦父微微一笑,“而且这样也能变相的告诉修远,他妻子还是有娘家的,容不得他随意轻慢欺负!”
秦母听到这话不由得破涕为笑,“尽会胡说!我可从没看过比修远还疼妻子的好丈夫!”
“听娘子这话好像在抱怨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