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哥的说法,就是要让西域和大汉之间的通道似通非通,这样才能给西域的屯兵找点事情做,赵兴忙着和西域都护府打交道都来不及,一介书生,手中有着冯世奉留下的几千骑兵又有何用,难道还能亲自上马打仗吗?
道路通了但不平,商人不敢来往,那个互市开通了和没开通又有什么区别?赵兴走之前让皇上对于互市的期望那么高,日后什么成效都没有,嘿嘿……
如今,又找到了扳倒林天的法子,张延寿觉得在路上奔波这一趟也值了。
大哥走之前,曾经交代过他和三弟,说若是此番兵败,只怕张家今后只有富没有贵了,不要忘记多和皇帝、淮阳王亲近,淮阳王日后去了封地,张家可依附淮阳王,保住二世荣华。
他和三弟都觉得大哥过虑了,还没有打仗,就先说些这样的话。
如今大哥大胜,张家的好日子就在眼前了,只怕看在大哥面上,女儿张充依的位份也可以再往上提一提。
张延寿前脚刚走,他麾下的骏马监半夜就被苗公堵了被窝。
牧苑的位置比较偏僻,骏马监虽然有妻子和姬妾,但家花不香野花香是男人的通病,骏马监在此经营的时间长了,就有了两个相好,一个是寡妇,一个夫君病重,眼看着也快成了寡妇。
三人来往密切,两个相好也知道彼此的存在,却并不争风吃醋,相处得很愉快,有时还会坐在一起吃酒戏耍。
骏马监自觉事情做的隐秘,享了齐人之福,还没有什么困扰,却忘了有句话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世上只要做了的事,总有些痕迹会露出来。
刚何况尚万年、李功曹、苗公这三人凑在一起,在平陵县堪比天神,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们。
骏马监服侍张太仆劳心劳力,虽然临走的时候得了上官的夸奖,可这几日真是波澜起伏,身心俱疲,张太仆走了,骏马监自然要倒温柔乡里解解乏,今晚还玩的是双飞。
看见苗公的那张脸,骏马监立即就软了,趴在床上,再也没有那份骁勇。
苗公笑着问:“不知大人是想公了还是私了呢?”
大汉的官吏和民妇通奸,依律要处以宫刑,若是私了,苗公可以召集一帮村民将其活活杖毙。
骏马监哀告道:“大家都是同县做官,总有几分香火情,苗县尉划出条道来,我照着走就是。”
写完供状之后,骏马监只能哀叹一声,一山更比一山高,张太仆啊,不是下官不忠心,只是我们都将林县令错看了。
林天看完,笑着道:“果然好奸计。”
苗公心有余悸,“确实好奸计,幸好被咱们识破了,只是如今,又该怎么办呢?”
林天亲手给苗公递了一碗肉羹,道:“你也辛苦了,先歇息歇息吧,这不还没开始了吗?我也得先见见我那表妹再做数啊。”
此表妹不是娇娥而是柳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