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什么时候大赦,谁会知道呢?若是我去年被免了京兆尹的位置,这件事可能就此没有人管了,如今却因为捕获了他们,得了圣心,升了职级,长安城能够继续安宁下去,这不就是做这件事的道理所在了吗?至于那些盗贼,在长安狱中受了苦,出来之后,总有人不想再做盗贼了。更何况他们的案底都被记录在京兆尹府,日后再犯事,捉起来也容易得多,他们行事之前也要衡量再三呢。”
林天看了看依旧在埋头吃肉的彭祖兄,笑嘻嘻地也抓起烤猪排,吃了起来。
赵广汉见状笑了笑,人在这世上,大都都是局内人,只有不断地往前走,见招拆招罢了,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真不如二郎说的,能立功就立功,能吃肉就吃肉。
吃完酒食,赵广汉又拉着林天说了会子闲话,说起当年自己发迹的事,赵广汉笑道:“于大人对你倒也上心,竟然将我的履历都给你说了一个遍,你这个竖子到那里都讨人喜欢,真是门本事。”
林天不好意思地笑道:“那里那里,都是赵大人教导的好。”
“这马屁拍的,彭祖你多学学。”赵广汉笑着训二郎。
赵彭祖道:“阿父,只怕这个我学了也没有用,宫里不晓得多少人要因为您的名头要收拾我呢。”
“哈哈。”赵广汉笑道:“你先做两年寝郎,长长本事和见识吧,你阿父一日不倒,他们也只敢使点绊子罢了。等林天的父亲从西域回来,我们便分家。”
“这又是为何?”林天充满疑问。
“我们打算在你们去西域的生意上掺一股,等到赚了钱来,二郎做官的家资也攒够了,我桀骜不驯惯了,得罪了不少人,这样免得日后老子犯事连累了儿子,更免得儿子犯事连累了老子。”赵广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