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用,这一点是于家父子两对于赵义的判断,虽然出发点不同,但殊途同归。
赵义想讨好于家父子,却也看出人家并不怎么瞧得上他,更担心他们将来认了林氏去,将林氏转嫁他人。
虽然林氏怀孕,好像暂时躲过一劫,但赵义还是梗着难受,内心又不愿于家小瞧了自己。因这点子心思,在于家父子面前,更显得别别扭扭,施展不开了。
于永是不爱读书的,也并未从父亲那里学到一点半点律令,只继承了父亲的酒量,本打算祭陵完,就赶紧回家陪母亲过正旦的,不料皇帝又增加了个经筵,甚是无趣。
赵义却是个儒生,听说殿内在辩经,立即两眼发光,抓耳挠腮的想挤进去听听,却又找不着法子。
这看在于永眼里,又有了个酸儒之嫌。
可惜许嘉在殿内陪着许广汉,若不然还可以一起喝酒,于永有些埋怨。
林天远远见到赵义如此,思付片刻,过来笑道:“姑父,您可以入殿问难,不就顺利成章地留在殿内听经了么?”
问难,即发问,赵义的水准也许不能讲经,但可以以问难为由,提几个问题,便顺水推舟留在殿内了。
“你倒是机灵。”赵义卷起自己的席子,准备进殿给大儒们贡献一张席子。
林天也回去卷了席子,跟着姑父混了进去。
于永看着这两个人,嘴角掀了掀,犹豫了一阵,拍了一下大腿,也卷了席子入了殿。
很快赵义的席子便交了出去,和林天挤在一张席上。
于永大剌剌地坐在于廷尉的旁边,对着许嘉挤了挤眼睛,过了一阵子便打起瞌睡来。
刘病己坐在高位上,瞧见林天也进来了,不由得想起那日在宣室,林天将严祭酒问倒的事来。
“哈哈。”刘病己不由得乐了,又看了看一脸严肃的严祭酒,严祭酒责无旁贷地代表的是《春秋》一经。
“父皇,您在笑什么?”刘奭见众儒都在忙着论经,没有人再关注自己,便仰着小脑袋询问父亲为何发笑。
刘病己对刘奭在朝会上的表现很满意,便将宣室那日的争论大致给刘奭说了一遍。刘奭看了看林天,笑道:“父皇,儿子想起来了,这是八月节和那个很美的小娘子在一起的郎君,竟然这么有趣。”
“是啊,你妹妹还说等到皇后册封之后,将小娘子请入宫内玩耍呢。”刘病己摸了摸刘奭的小脑袋道:“再等等吧。”
刘奭的眼睛一亮,父皇是告诉自己,张婕妤是不会被立为皇后吗?
自从听了严祭酒论皇家亲情之后,他一直害怕张婕妤会被立为皇后,张婕妤不喜欢太子,一向表现的很明显。
长得很像父皇的二弟刘钦,本就处处比他优秀,有了生母张婕妤的支撑,父皇会不会认为自己不适合做太子,让刘钦做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