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等我做了皇后,太子之位迟早都是钦哥的。”张婕妤愤恨地对着铜镜看了一眼,她的容貌那一点比不过那个死人。
她那点子愤怒在知道张博死后,顿时化为滔天怒焰,熊熊燃烧着,要将一切她看不过眼的都烧毁。
“我哥哥怎么如此?这背后有什么阴谋?”张婕妤愤怒地道:“皇上定要为张家做主。”
刘病己无奈地扶着额头,玄色的衣袖耷拉下来,上面绣着大朵的云纹。
他只觉得身心皆疲,许家永远都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不敢闹出一点事情来牵连太子。
与之对比的张家……
见刘病己不应声,张婕妤又像猫儿一般软化了,伏在刘病己的膝上,哽咽着道:“陛下,我哥哥一向……”
“一向什么?”刘病己愤怒了。
“一向欺男霸女,一向不把皇上当回事?嗯?”刘病己猛地起身,不顾张婕妤趴在地上,高喊:“弘恭。”
“喏。”
“去戎婕妤处。”
戎婕妤进宫不久,还未生子,舞技甚佳。
张婕妤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生疼,她呜呜地哭了起来。
“哼,还哭,你替朕想想,明日怎么面对群臣的上奏吧。”刘病己的脸也很痛好吗。
作为要当女王的人,自然对于帝王的心思比较了解。古力得知林天得了手,便安抚赵兴道:“赵郎,这次张博死了,只要皇帝不是个糊涂的,你阿父都会从诏狱里放出来。只是……皇帝难免面上挂不住,你要做好准备。”
赵兴摸了摸她的头,笑道:“父亲能出来,一家人能在一处,这已经极好了。”
“谢谢你。”赵兴轻轻在古力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又道:“谢谢你这一阵子为我做的一切。”
古力觉得内心像是盛开了一处花海,就像大宛山下的花海一般艳丽。
看着赵兴长长的睫毛在如玉的面上留下的暗影,古力觉得离开她的情郎好难,一向自诩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的大宛国女子真正陷入情网时,也是一般的挣扎。
第二日的早朝上,弹劾张博的奏章堆成了小山,张博死后,关于他的诸多恶迹便飞快地在大街小巷流传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