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五十年前,大汉远征大宛国取胜,在敦煌设立了驿亭,在轮台和渠犁驻兵屯田。只有使者校尉在那里统管,去了那里,生活艰苦不说,还要面对着匈奴和其他附属匈奴小国的攻击。
虽然大宛国答应和大汉之间进行互市,但从未做过的事情要做起来,必然需要大宛国的全力支持,还要防备着其他国家,尤其是匈奴的捣乱,这是一条坎坷的路。
这个如玉般的少年郎去了能不能受得了,能不能活着回来?
萧望之虽然持才傲物,却又最是惜才,赵兴无论是才华还是人品都击中了这个高傲大儒的心。
“陛下,臣有一句话,非常想问,但又害怕……”
“萧少府,但说无妨。”
“陛下,您想让张家变成第二个霍家吗?”
“放肆。”龙颜大怒。
“臣不敢,臣就说不问了。”萧望之拜了一拜,就要退下。
“萧少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刘病己缓了口气,又问。
“臣心中有些疑问,忍不住想问问陛下。霍光深得帝心,被封为大将军,霍光死后,他的族人不知道收敛,最终灭族。张世安也深得陛下的宠信,被封为大将军,眼下病的正重,张博做的事情……”萧望之顿住了,看了看刘病己,意思是陛下,您懂得。
刘病己也知道这件事做得不地道,赵兴的上书他也收到了。
“朕也是无奈,张世安病重,张贺对朕有哺育之恩……,张彭祖来求,朕也很为难。”刘病己平缓了一下心情,还是解释着。
“陛下,张彭祖有罪,陛下派人把他斩了吧。”萧望之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又是为何?”刘病己到了现在还不知道萧望之为了赵兴而来,就白做了这个皇帝了。
他也想听听萧望之有什么办法。
“他身为张贺的嗣子,却一心管着叔叔家的事,还用张贺对陛下的恩情来求不该求的恩典。张贺受过据太子的恩惠,抚养旧主血脉,乃是本分。皇上念及旧情,将张彭祖封为候,这是不忘旧情。但张彭祖却忘掉了本分,也违背了父亲的意愿,心中无父无君,难道不该斩吗?”
萧望之的意思是对刘病己有恩情的是张贺,而不是张世安,张贺有嗣子,也有留下来的弱孙。
要报恩对他们好就是了,张博和张婕妤又算是那条道上的?连香火都不能给张贺供奉。
“张世安对陛下只是尽了臣对君的本分,陛下也应当对张世安像君对臣一般。”萧望之又加了一句。
这句话将刘病己内心隐隐的不满勾了起来。
当年张贺一心想把张婕妤许给他做妻子,但是张世安并没有瞧上,还将张贺训斥一顿,张贺才撮合了他和许平君成亲。
刘病己虽然意中人就是许平君,但张世安的态度和话语的确很伤人,后来刘病己为了扳倒霍家,借用了张世安,但也给了张世安荣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