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不是赵义病了吗?怎么她在这里,帐外的人又是谁?
眼泪流了出来,难道这次难逃此劫?
林氏下意识地唤道:“义哥哥,义哥哥”
赵义对她俯下身来,揭开被子,一只手伸了进来……
这不是赵义,赵义你在那里。
看着她眼角留下的泪,张博有一种诡异的愉悦感。
张博轻佻地笑道:“你终究还是逃不出我的手心,日后你便从了我,穿金戴银,什么没有?你那夫君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个六百石的小官,给我提鞋都不配。”
“等事成之后,尝过我的好处,赶你走都不会走了,日后你们娘两就跟着我,金屋藏娇,哈哈……”
张博急躁地脱着衣物,门突然被踹开了,带进来一阵冷风。
屋子里的熏香和床上的******弄得张博发狂,头脑的反应也慢了许多。
“滚,不知死活的奴婢,别打扰老子快活。”
赵义眼睛血红,看着林氏躺在床榻上,脸上红涨,全是泪水,张博的衣裳脱了一半。
是个男人都忍不住,赵义再也顾不得了,握住手中的宝刀便冲了上去。
张博并没有想到冲进来的奴婢竟然如此胆大,躲闪不及,胳膊被戳中,一阵疼痛袭来,门外的寒风吹入,张博清醒了许多,眼前之人竟是赵义。
“来人那,杀人了。”张博边喊边用案几抵挡赵义的进攻,仓皇之中,又挨了几下。
正在楼下寻找的林天和赵彭祖,将阻拦的婆子苍头们推开,带着贼曹椽们循声而至。
“姑父。”
“去将你姑姑包起来,带走。”
林天连忙冲入帐内,闭上眼睛,用被子裹住姑姑的身体。
赵彭祖欺身上前,将赵义的腰刀夺下,贼曹椽一拥而上将张博捆绑起来。
张博惊魂未定,赵义用一双血红的眸子盯着张博,像是正在觅食的饿狼,张博抖了一抖。
“我受伤了,要止血。”张博愣了片刻,挣扎着喊道。
“姑父,姑姑像是中了药,也需要请郎中。”林天迟疑地看向赵义。
郎中进了屋,给张博止了血,简单地包扎了一番。
看着满脸潮红,浑身颤抖的林氏,郎中道:“只有两个法子才能解除药性,这药下的过于生猛。要么将这女子放在冰水里浸泡,直到药性消退,现在是冬天,只怕药性解了,人也废了。要么就阴阳结合,发出来就好了。”
赵义气的浑身发抖,冲上去对着张博便抽了几个耳光,失血有点多的张博,只是怒瞪着赵义,无力反击。
许嘉和于永押着那位陈大人也来了,正好听到那郎中的话。许嘉忍不住骂道:“张博,你可真不要脸,连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使出来了。怎么,听说你还想将人家母女藏在这里供你享乐?你们张家真是养的好儿女。”
张博见到许嘉,脸上的颜色才难看起来。
“****官家夫人,是要处宫刑的。”于永的眼神不善,盯着张博,冷冷地道。
一众人等簇拥着张博出了私巢的门,赵义留在屋内,轻轻搂着林氏滚烫颤抖的身体,自己也在颤抖,大颗大颗的泪打在林氏的身上。
斜对着的富盛客栈上,严延年冷笑数声,缓缓关上窗户。
张博被押进了京兆尹府,当晚便浑身发热,据说伤的严重,病情恶化,需要府医来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