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到了哥哥的惨境,再看到美好的像个玉人的赵兴,严祭酒内心隐藏的那个小人,便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跳出来。
赵兴也为此担忧过,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只有赌一把严祭酒的品德了。
娇娥对哥哥带回来的同门,好奇的很,可身为女子总不能肆无忌惮地打量一个陌生男子的面容。娇娥时不时地偷瞄两眼,觉得这个来自大宛国的男子,长相和汉人相差太大,身上有一种矜贵之气,让人不由得就想对其臣服。
赵义知道这位客人的身份贵重,便命人摆了家宴,另外招了乐妓助兴。
古力表现的非常得体,并没有胡言乱语,让担心露陷的赵兴出了口气。席上,林氏和古力讨论起大汉的刺绣贸易来,说的倒也投缘。
林天自然也在席上,他经常在东市上见胡人,倒并不好奇。这个胡人长得精致好看,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当听说古力是大宛国的皇族子弟时,林天仔细地瞅着赵兴和古力,又瞧出了些不对来。
怪不得赵大人的钩距法不管用,当时他们都没有想到赵兴的失踪会和大宛国有什么干系,难道这个古力便是让表哥烦恼的女人?瞧着一脸兴奋和好奇的娇娥,眨巴着眼睛的广哥,林天也头疼起来。
心里存了这个想法,林天便越看越觉得古力是个番邦女子,姑姑难道会接受一个异族儿媳?这个人身份贵重,若是选夫也应当是大汉的皇族旁支,或者入宫做皇帝的妃嫔。
他忍不住瞧了又瞧。散席后,古力告辞,献上厚礼,再三答谢了主人,又声称不熟悉路,拉着林天一起告辞。此举正中林天下怀,他也想好好问问这个古力,究竟对他表哥打什么主意。
出了门,转过小巷,古力身边的两个带刀侍从便将林天的两只胳膊压住。古力怒道:“你这小子,竟敢盯着我瞧,若不是看在赵兴面上,我要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踩。”
“哼,胡人女子我见得多了,方才不过是想确认你是不是女子罢了,现在我越发相信,只有女人才会这般。”林天并不怕她。
“你究竟对我表哥打什么主意,他只知道读书,不知道你们胡人那些花花肠子,你两个地位相差甚远,别再缠着我表哥,给他带来困扰了。”
林天熟读律令和案例,知道在长安城的大多数胡人都不像表面上那般简单,赵兴是个不沾染世俗的,可经不起别有用心的人使坏。
“与你何干?还是想着法子娶你的表妹吧。”古力听了这话,便示意侍从将林天放开,又冷冷道:“我心悦赵郎,这是我两的事,你无须旁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