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堂上想让我父亲倒下的,可真不止丞相府,你看上次荣畜那件事,丞相府一动手,后面御史府和少府都跟上了,若是这个案子转到了廷尉府,阿父说他也得不到个好。上次卖酒的事,阿父气的不行,后来惹出来了事,越闹越大,京兆尹府的属官都腰斩了一个,阿父还好有皇帝的赦令,只降了一级秩俸。”赵彭祖心有余悸地道,又接着说:“以前我只知道跟着阿父查案做事,没有想过这些,竟还没有你表妹想的周倒。”
“你表妹……她还好吧?”,赵彭祖还是没有忍住,放柔了声音问。
林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笑着道:“她好了,只是呆在家中不怎么出门了。”
“彭祖兄,赵大人怎么养那些门客呢?”,林天又将话题转了过来。
“现在都靠我母亲的嫁妆在养啊,只怕日后这些门客是养不起了。阿母说阿父只怕要学公孙弘。”
“公孙弘?”
“武帝时期的丞相啊,身为丞相却吃着粗茶淡饭,盖着布被,家中的财产都用来资助族人、同乡和门客了,死后家无余财。”
林天擦了一把汗,赵家已经窘迫成这样了吗?他想都不敢想,若是自己做了高官,舍得让表妹跟着他一起粗茶淡饭,盖着布被过日子吗。
表妹那样的人物,真该放在心尖尖上护着,给她最好的,公孙弘的妻子一定很老很丑,不得公孙弘的爱慕吧。
“天哥,你在想什么呢?”赵彭祖见他神思恍惚,叫了他几声。
“我在想,你家可以试着做其他生意啊,或者入份子,不是很好吗?”林天回过神来,懒洋洋地抛出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