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梨此番行为被属官夫人们看在眼里,将她在心里贬低了又贬低。
终于出了花厅,三个小娘子都舒了口气。
“广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娇娥见到广哥有些高兴,发现林天不在旁边又有些失落。
广哥鼓着面颊,见到玉梨和玉棠在这里,拉着娇娥的手,示意娇娥低下头来。
娇娥见广哥如此,又被逗得笑了起来,蹲下身子,听广哥小声嘟囔着。
知道林天听了这些闲话,娇娥心里也是堵得慌,她已经许久没有和大表哥好好说话了,想安慰大表哥一番都找不到机会。
“大姐,我们还要做些什么?”玉梨在一旁不耐烦地唤着,都是赵家的女儿,她就是出来做陪衬的,眼下该没什么事了吧。
娇娥回过神来,有些不悦,道:“玉棠,你没事也该教教玉梨了,怎么能这样在外面应酬呢?玉梨今日这般,不知属官夫人们怎么说呢。”
“大姐,还不知道旁人在背后怎么说你呢?你都要去攀高枝去了……”玉梨一点不示弱。
玉棠连忙拉过玉梨,道:“大姐,没事我们就先回院子了。”
娇娥心情不好,见玉梨那个模样也不想多说,今日又是哥哥的好日子,便压下怒气,点点头道:“玉棠你多担待些吧。”,拉着广哥就走了。
“你就别惹事了,杖伤好了?”玉棠瞪了一眼玉梨,又道:“大姐嫁的好,你就不会嫁的差,你见过家中庶女嫁得比嫡女还好的?除非做妾侍,可阿父会同意吗?回去好好带带莽哥吧。丁姬在的时候,你也没有这么傻。”
不说莽哥倒还好,说起莽哥玉梨又一肚子委屈,“都是一样的儿子,莽哥……”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上次将话说的那般透彻。夫人和大姐可没有短过莽哥的吃穿,只是不怎么见面罢了,莽哥……还小呢,话都说的不多,你想做什么呢?”
玉棠不想多说,免得被旁人听了去,转身就走。玉梨有些讨厌玉棠管着压着自己,可是若是连玉棠都不搭理她了,日子就过得更没意思了,连忙又跟上。
外院要热闹许多,赵义人逢喜事精神爽,不免多喝了几杯。赵兴只是跟着父亲走了走,拜见了一些大人,接着便招待那些太学同窗了。
等到人都散尽,赵义已经喝醉了,于廷尉和于永两人还没半点醉意,见赵义喝的那个模样,不由得有些嫌弃。
因赵兴不久之后就会启程去大宛国,于廷尉实在有些舍不得早点退席,本想让赵义找个机会将外孙哄到书房说说体己话,结果赵义这个不中用的,却先醉了。
“阿父,要不我们改日再……”于永看看父亲。
于廷尉无可奈何地叹口气,“也只好如此了,派人去内院请你母亲出来。”
赵成走到于廷尉面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于大人请留步,我家大人喝的有些多,走不动了,让我来请二位去书房一叙。”
“这个混账。”于廷尉有些不悦,但还是带着于永跟着赵成进了书房。
赵成紧张的路都不会走了,他可是赵家的大奴,第一次款待二千石的高官,可不能丢了脸面。
进了书房,没见到赵义,屋内只有赵兴一人,于家父子愣了一愣。
赵兴的脸上还带着酒后的潮红,见了二人,便拜了两拜,等赵成关了书房的门,赵兴恭敬地请二人坐下,再拜了一拜,方唤了一声:“外公,小舅舅。”
于廷尉先是吓了一跳,又缓过劲来,这孩子能仅凭简单的几件事就推断西域出了乱子,自然也推断出了于家和赵家的关系。
于永愣了片刻,看了看象是有千言万语的父亲,转头对着赵兴笑着道:“阿父还在担心赵义醉了,怎么找机会见你一见,说些闲话呢,我去请阿母去,她定然高兴的紧。”
于夫人被请进书房时,于廷尉在书房里已将心中存了许久的话都说完了,剩下的便是一遍又一遍的嘱咐,赵兴不停地点头应下。
于夫人疾步进入书房,赵兴施了一礼,还未起身,就被于夫人搂进怀里,孙啊,肉啊,叫个不停。赵兴毕竟已经长大了,一张俏脸涨的通红,人却及其温顺,由着于夫人搓揉。
于永看了许久,才笑道:“阿母,我可要吃味了,有了外孙,就把小儿子忘了。”
赵兴从于夫人怀里爬起身来,伸出手,替于夫人拭去泪水,“外婆,小舅舅吃醋了。”
于夫人笑了起来,眼泪却还是停不下来,她伸出手去,在赵兴的手上轻轻拍了拍。
“小舅舅可别吃醋,早些给外婆生个孙儿,不就好了。”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于永有些恼,怒瞪了赵兴一眼,果然于夫人止住眼泪,道:“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舅舅娶媳妇生孙子,哎……”
天下的母亲都是操心着儿子娶媳妇的,王氏也在操心着林天的婚事,今日赵兴如此荣光,赵府里来来往往的都是高官显族,那些个朱轮马车,驷马马车把王氏的眼睛都看花了。她自知在后院和那些官家夫人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