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最要紧的是堵住严延年升官发财的路,重新振作林氏绣纺,林家不能败,赵家也不能被握在严家的手心里。
看着日益容光焕发的母亲,娇娥很开心。
前世母亲那般的苦,今生就该过得幸福。父亲能叫阿母开心,娇娥便愿意哄着敬着父亲。严家想毁坏这幸福,娇娥便要想着法子断了严家的路。
林氏慵懒地斜躺在榻上,近来和赵义琴瑟和谐,又加之对小妾们眼不见为净,心思也放淡了许多,整个人竟越发美丽起来。
娇娥在一旁陪着说话,又指点着阿里给母亲配钗环。以往母亲被李氏唆摆的太在意所谓的大妇身份,穿着打扮过于端庄老相,正如洛嬷嬷说的,再美的人不打扮便不美了,更何况还要往丑里老里打扮。
趁着父亲现在对阿母亲近,好好打扮一番,丁姬和黄姬的皮相,怎么比得过阿母。
眼下的林氏有一种挡不住的艳光,摄人心魂。
“娇娥,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林氏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女儿变成这样能干懂事,做母亲的没有不欣慰开心的。可变化的实在太快了。
娇娥昨晚也一直想着如何给阿母解释,若是阿母能相信自己,阿父也不会瞒着外面的事。这样才能利用梦里知道的那些事情来帮助阿父将严家扳倒,将李梅赶得离赵家越远越好。
“阿母,我自落水以来,便经常做梦,在梦里学会了许多,包括这针法。”,娇娥半遮半掩地道。
“还有父亲不能接近姓李的女子,这也是梦中梦见的,可是告诉父亲,又怕他不肯信,只好假借焦方士之口。”,娇娥低下了头。
“难道大难不死,我儿开了宿慧不成?”,林氏想起老人们之间流传着这种说法,某些人受过大难之后,得到神仙点化,开了宿慧,会行为举止异于平时。
“兴许是吧。”,娇娥点了点头,她也解释不出来,那些匪夷所思的梦从何而来,只是知道这都是前世的事。
“阿里,你叫厨房准备好猪肉、羊肉和鱼肉,我要亲自下厨,蒸一屉白马,祭祀水神。”,林氏吩咐道。
娇娥有些愣怔,阿母这又是闹的那一出。
“傻孩子,你这是得了水神的庇佑,落了水,反而变聪慧了。”
林氏庆幸地摸了摸娇娥的环髻。
“那白马用什么做的?”,娇娥好奇地问。
“用江米粉和麦粉做成,白马是通常用来祭祀河伯的,咱家不能杀活马,只好蒸一个代替。”,林氏笑眯眯地答道,自家的娇娥是个有福气的,一定要好好答谢水神才是。
看着越发娇俏可人心的娇娥,林氏觉得这个女儿是得到了水神庇佑的,是自己的宝。
娇娥低头笑笑。
今生掉入水池中得了病,前世又是掉入这池子中身亡的。
是该好好祭拜水神才是,这一世一定要让亲人们都活的好好的,她也要要一个完整的家。
阿里和夏婆子连忙应声去厨房里准备了。
娇娥低着头沉思半响道:“阿母,洛嬷嬷明日就要来家,是我们亲自去接吗?洛嬷嬷不知道是自带仆妇来,还是就用家里的侍女?”
“我们亲自去迎接吧,这样显得尊重些,毕竟洛嬷嬷那样的人不是用钱便能请来的。兴许是她看我可怜,才愿意来帮扶我一把。”,林氏慨叹道。
娇娥安慰地拉着母亲的手,笑着道:“洛嬷嬷这么厉害,定然能帮助阿母在丞相夫人的寿宴上打破严家造的遥。”
“嗯。”,想着严家的可恶,林氏又有了干劲。
娇娥又想着另外一件事,这事也需要快快处理方好。
“阿母,我想来想去,不知绣样是怎么传出去的?能传出去的途径,除了绣纺里的绣娘便是咱家里了。若是李氏和严若雪经常来家里闲坐,看了家中的绣样去倒也好说,若是家里的人偷偷传了出去呢?”
“你是说家里难免会有内贼?”
林氏若有所思,她将绣样一直保管的很好,李氏是怎么在赵家见到那些绣样呢?若只是看到绣样便偷学了去,就需要有几分绣技在身方可,可李氏和严家两个小娘子的绣技又不值一提。
娇娥继续道:“严家和我们两家实在太熟不拘礼了,苍头对严家都比对舅舅热情,若是家里有什么人抱了别样心思,为严家提供些方便真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阿母,不是娇娥乱怀疑人,我们不如做做试探,看是否有这内贼,若是有自然要将她抓出来,没有就更好了。”
“让我好好想想。”
林氏和娇娥两人合计了半响,方想出来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