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杀破狼一见鬼王,便顿时双眸精光一闪,咧嘴笑出了声:“你就是刚刚那团黑气,我跟你交过手,识得你的气息。£∝筆癡鈡文”
“来人,列阵,拿下此人!”
杀破狼一声大喝,数千将士便齐齐聚在他身侧,形成战阵。汩汩元力融为一体,道道杀气铺天盖地。
那股气势,冷冽中带着浓浓杀意,竟是凭空陡然增长了几十倍威力。
“哼哼哼……元帅有令,让你进得出不得。看本将今日,拿下你的脑袋!”杀破狼冷冷一笑,手中方天画戟已是发出了刺耳的嗡鸣!
鬼王见此,不觉大惊。
此时此刻,他正身受重伤,对方又列阵以待,他还哪里是人家对手?一旦战起,必然落得惨败下场。
于是乎,也不敢再装腔作势,赶忙急急摆摆手,掏出一道金色令牌道:“等一下,我是陛下特使,前来协助元帅破敌,快带我去见拓拔元帅!”
“陛下?哪个陛下?”眉头微皱,杀破狼喝问出声。
眼瞳一凝,鬼王定定道:“天宇陛下!”
听到此言,杀破狼才又深深地打量了他一眼后,微微点头,但那只散发着浓郁杀气的长戟依旧向上一戳,架在了他的脖颈间,冷冷道:“走,我带你去见我家元帅。不过别玩儿什么花样,否则……”
说着,杀破狼长戟在他脖间来回动了动,锋利的刀刃甚至都让他颈部的血脉感到了冻彻心扉的寒意,不觉一阵气苦,心中暗骂。
老子若非被那卓凡重伤,会遭你这鸟气?
可是他也知道,现在人家形势比人强,而且也是例行公事,便只能乖乖俯首,被杀破狼一队押着走了。
待到众人行入了犬戎大军的帅帐后,他才终是见到了拓拔铁山的真容,不由恭敬一抱拳道:“拓拔元帅,在下天宇宇文皇帝御前鬼影卫统领鬼王,得知元帅将独孤战天那老儿围困至此,久攻不胜,特来相助,此乃吾之信物!”
说着,鬼王拿出了那面金牌。杀破狼接过,转而恭敬呈到了拓拔铁山面前。
拿起金牌细细打量了一番,拓拔铁山微微点头,挥了挥手,让押解鬼王的众兵卫退下,淡淡道:“果然是天宇皇帝的御令,不过……此乃老夫与独孤老儿的最后一战,老夫也并未求助过你们天宇皇帝,大人的好意老夫心领,您还是就此回去复命吧!”
“非也非也!”
然而,鬼王听到此话,却是异常不屑地摇了摇脑袋,笑道:“拓拔元帅,这可不是你们两个老对手分出胜负的时候,而是事关两国交易之事。☆→筆☆→癡☆→鈡☆→文您解决了这独孤大军后,可还有别的任务等您呢,实在拖不得时间。不过,这也无所谓了,反正老夫已经出手助您了。现在,您只需挥军杀入谷中,胜负顷刻便决!”
什么?
身子冷不禁震了震,拓拔铁山心中咯噔一下,生出些许不妥,急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究竟做了什么?”
“呵呵呵……也没什么!”
冷冷一笑,鬼王一脸自得地扬了扬脑袋道:“刚刚老夫进入谷中,已经与独孤战天见过面了。以陛下特使身份做掩护,那老儿对老夫没有丝毫防备,于是老夫便趁机偷袭于他,将腐灵噬魂钉击入了他体内。现在,已然神魂溃散,神鬼难救了!如此良机,独孤大军现在群龙无首,元帅若能挥军入谷,必能旗开得胜……”
“住口!”
鬼王话音未落,拓拔铁山已是暴怒出声,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睚眦欲裂,状若吃人,怒吼道:“老夫与独孤战天一生交战无数,不分胜败。这次虽然占得些许便宜,胜之不武,但好歹也算是堂堂正正的对决。却被尔等小人弄得如此污浊肮脏,老夫与独孤老儿的最后一场对决,竟毁到汝等卑鄙无耻之人手中,不但独孤老儿不幸,老夫也万分不甘!你若非天宇特使,老夫这就将你斩于阵前,以祭独孤战天那老家伙在天之灵!”
拓拔铁山声嘶力竭,暴怒连连,其身周那些将领们,也全都怒目看向鬼王那里,双拳忍不住紧紧握起。
既愤怒,又悲哀!
独孤军,一支不败铁军,不只是元帅一生的对手,也是他们平生最尊敬的敌人。结果到头来,没有败在他们犬戎八狼卫手里,却毁在了天宇宵小手中。
同为军人,他们也感同身受,深深地为独孤军鸣不平!
但是鬼王却是讥笑连连,不屑道:“拓拔元帅,军人以执行命令为天职。现在您当率军攻入谷中了,将他们斩尽杀绝,以结两国秦晋之好,完成两国交易大事。这才是你现在,该做的事情!”
眼睛微微一眯,拓拔铁山冷冷地看着他,怒哼出声:“军人有自己的使命,但也有军魂长存。独孤战天是个可敬的对手,今日他刚刚殡天,老夫要给他们三日时间守孝。三日之后,再出兵孤鸿谷,哼!”
“你……”
鬼王眼瞳一瞪,面上渐渐生起滔天怒气,看向拓拔铁山的眼中更满是杀意萦绕。不过,拓拔铁山身周的五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