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公爵大人的情报来源真是令人羡慕,上次我不过稍微透露了些许只言片语,您就查出了我的真实身份,这样的办事效率,真是让人羡慕。”
格雷森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连军情七处的特工都及不上,拿来又有什么用。”
这句话与其说是疑问,不说说是陈述,因此本尼迪塔斯并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纠缠下去,而是说出了对方一开始过来的目的。
“那么……您想要破坏西部荒野与联盟的和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看着眼前的格雷森,本尼迪塔斯问道,“您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准备,就过来找我帮忙吧?具体的计划,能和我说说吗?”
冰冷的寒风中,格雷森冷冷的笑了起来,那一口白牙在月光下显得森寒而瘆人。
“很简单。”
他看着眼前的本尼迪塔斯,笑得异常畅快。无比的开怀,“杀掉李云飞就行。”
“只要那个红色先知在和谈会议上身亡的话,那么所谓的西部荒野反抗军也就自然而然的土崩瓦解了吧?”
“到了那个时候,和不和谈。对于国王陛下来说还有区别吗?”
“反正,都是一场杀戮与吞并而已,他不会犹豫的……”
冷酷的话语中,甚至就连空气中的温度都降低了下来。
月光下,本尼迪塔斯略微睁大了双眼。然后笑了起来。
笑得很古怪。
……
…………
李云飞醒过来的时候,感受到了身下床铺的可怕震动。
然后睁开有些迷茫的双眼,他感觉到有人在拼命的摇他的肩膀,耳边也有一个尖利的声音拼命的叫喊,但听不清对方的话语。
只是那种歇斯底里的痛苦和疯狂,轻而易举的被他觉察了出来。
他的心情于是越发迷茫,为眼前这个模糊的世界感到困惑。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在西部荒野的前线反抗军要塞内才对,被凡妮莎的女仆近卫军重重保护起来无人可以接近,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意料之外的状况呢?
昏迷了?还是视觉出现了问题?为什么看不清任何东西?
当他迷茫的移动眼球时。入目的整个世界却是模糊得如同一团浆糊一般,无法分辨出任何东西、甚至无法分辨出最基本的颜色。
除了模糊,便只有模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不能说没有……
至少,这具身体的触感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的。
身下床铺的可怕震动中,有一双手在拼命的摇晃他的肩膀,那个尖利的声音也拼命的叫喊着,然而话语中的内容却不是他能听懂的任何语言,让他心中充满迷茫。
这里……到底是哪儿?
这个想法还没有彻底浮现。那双拼命摇晃他肩膀的手突然停了下来,随后有什么东西塞进了他的嘴里。
粗暴而焦急。
滑腻腻的如同鼻涕虫划过食堂的恶心触感中,李云飞一愣,下意识的有些反胃。想要吐出胃里的东西,然而身边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他愣住了。
“……吃了,没问题……”
“时流蛞蝓……翻译机能……听懂了……”
断断续续的声音宛若信号受到干扰的电视节目,让李云飞的心中充满了困惑。
这个声音……到底是谁?
并不是他任何的任何一个朋友或熟人的声音,但那柔和悦耳的音调,却毫无疑问的来自一个女人。
而且还应该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心中这样猜想着。李云飞不愿把如此好听声音的主人想象成一个丑陋的形象。
下一秒,那双手再一次抱住了他的肩膀,拼命的摇晃了起来。
“能听见我说话吗?李云飞,能听见我说话吗?吃了时流蛞蝓,你应该能听懂我说的话了吧?”
古古怪怪的询问中,李云飞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之前被对方强塞进嘴里的某种滑腻腻的东西。
蛞蝓……
这个词进入脑海的瞬间,李云飞猛地干呕了起来,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异常难受。
那痛苦的状态,似乎也被对方所感应到了一般,瞬间手忙脚乱。
“不好!他……怎么回事……是哪里出问题了吗?身体出现排斥反应了吗?怎么会这样……”
然后另一个声音响起,让李云飞一愣,几乎傻在了那里。
“不用担心,这家伙估计听懂了你说的蛞蝓,想到了某种恶心的鼻涕虫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用担心。”
随后,在李云飞那傻愣愣的难以置信的等待中,那个声音的主人来到他的身边,手轻轻的放在了李云飞的肩膀上。
“能听得到我说话吧?”
平静而从容的话语中,声音的主人自顾自的说着,并没有想要李云飞回答的想法,“我知道你现在处境不怎么好,但没关系,我会过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