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繁星点点。
三颗土黄色的星辰浩然当空,哪怕远观也足有夜明珠大小。
炫彩的各色星辰或三五颗或七九颗带领一小片星星组成一个个小型星云。
紫色的几粒小星稀稀落落的散在一堆堆星云里,本体不大光辉却醒目,令人不得不去关注。
一轮皓月当空!洁白之光使得一切星辰黯然,孤傲的追寻着它想得到的东西。
月色映出一座三层木阁楼的清影,初夏的夜风总是清凉。
拂过阁楼旁的几棵风景树一头撞进了阁楼中,将走廊上挂着的几点明火推了推,在刹那又将其间熄灭。
木阁楼楼顶上有一层木栏围着的天台,四根木柱将其镂空的叠式楼盖撑起。
足有二尺粗细的木柱却是在绮罗国中都是极其稀少的火金香杉,其金贵堪同同体积的黄金!
火红的柱子上刻满了稀奇古怪的飞鸟走兽,生动有灵。
一点淡淡的雅香自火金香杉中凝久不散,风怎么也夺不走它周围的香气。
轻轻一嗅,只觉得醒神提脑,令人心旷神怡。
一只手掌并不宽厚,有些纤瘦,在月光下透得白皙,伸出了一根细长修剪整齐的指甲顶了顶四周向上微拱的黑色高顶帆帽,帽子旁边的三根金丝边团团绕绕的纠成了一朵云,引得月光一闪一闪的。
引人注目的是手掌中指和无名指上两颗夸张的一红一绿的两颗宝石,没有一丝一毫杂质的两颗宝石在月光下散发出的蒙蒙光晕足以让人心醉神迷,一切的宝石在这两颗宝石的纯净下都会黯然失色。
整栋阁楼都是至少万年火候的无纹花木建成的,拥有这样阁楼的主人身份显然不凡。更不要说在这小小的一段儿院落里面上百种珍贵的名花香草了。
站在阁楼上的是一个未至花甲的的老者,老者身躯并不高大,可以说是瘦小,却笔直的站立。
一头银白的头发隐藏在黑色帆帽之下,嘴边往上翘的金色胡子连带着他也一直在笑般。
抬头望天那一双眼睛如慧,映出天上的所有繁星,深邃如夜。
在他眼瞳中的夜空,似乎总有些和这片夜空有所不同,但不同在哪里也理解不出来。
一道足有水桶粗大的雷霆陡然间无声无息的自夜空中落下!
没有一点点征兆,没有一丝丝的乌云,它就这样降临,却是在他的眼瞳中。
外面的星空并没有雷霆的……出现!
“谁呢?这是……谁的?”
那道雷霆闪过极快,在老者的一只眼瞳里一闪即没,随后那黑黑的眼瞳恢复了深邃,容纳了星空的深邃。
老者有点不解的喃喃,顽皮的嘟着嘴,无所谓的摇摇头。把手中的金色棍子恶作剧的拍打了两下木栏,随后哼哼道:“管它的,乱一点也好。”
随后把头放下,转身盯着另一个方向,那里的光映过了一片天,将星辰的所有光辉自下而上的全部挡住。
那里的楼层……很高!就算是仰头看也只是看着与天相接。
老者站着的地方,很奇异的分成了三片截然‘不同的夜空,他站立的地方就是三片不同夜空的中心点。
老者向着的夜空是没有杂质光线的野外纯粹夜空,它的一边就是巨大的陆地上的强大光辉透过深厚云层所映出的夜空,将星星的光强行遮挡。
再另一边是一片黑色的夜空,很奇怪的黑,好似多了些什么,少了些什么。
在那里的黑色格外的重一些,是了,少了月光的笼罩,月所洒下的光辉在这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能看见所有的星云,但是星光在哪里好像被黑色盖住了一部分的怪异,好像是一层重重的黑纱拦住了星光的坠落。
而自然的野外夜空,分布的似乎总会大上那么一些。
……
顽皮的太阳孩童般一跳一跳的,那个方向总是有些无法抗拒的魔力,让它跟着渐渐西斜,就像一颗火球不高不低地挂在天际山脉的地平线之上。
正值夏末初秋未到时节,残红用炽热的光线将空间扭曲得像水波线条翻滚,翻滚的火云似乎将天空都压低了好多。
微微带一点金色反光线似乎将这个太阳所及之处都充斥的辉煌与威严。
那沉闷的炙热空气却像是一个巨大的手掌,紧紧的捂住了绮罗帝国的中西部。
剧烈的火元气不要钱似的从阳星的光辉中喷薄而出,弄得不知多少人又挥汗如雨。
帝烊城外的普罗树林里的小院子中,普罗树林禁锢了这一片小小的天空,使其仰望的时候就只有那么熙熙洒洒的点点片片。
热风呼旋儿的还在被太阳烘烤得奄瘪的杂树树叶上打转儿。普罗树却依旧傲然挺立,像巴掌的普罗树树叶却有六个指头,边缘上微微黄,滑滑的叶肉却反衬出饱满的圆润光泽。
一道尖细急促的声音打破了趴在门口边凉树荫下吐着舌头怂拉着脑袋的土狗懒散的安稳觉,土狗瞪着眼睛很不满意的“唔唔”两声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