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好像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李员外低声道。
原本他们是打算要大赚一笔,如今只求回本,不然真得沦落街头!
说罢一干富绅立刻分工安排,于今夜秘密将粮食运出珠泉县。
冷冽的北风拂过江面吹在人脸颊上刮得生疼,如同被一炳锋利的小刀在自己脸上割。
李员外和袁员外两人正在船上饮酒,两人神色有些凄凉。
“李老哥,此次我们真不应该听那王老鬼的窜唆,早知道那杨县令是个狠人角色,咱们就不该去挑战他,如今却是到了这般地步!”袁员外后悔道。
“这也不能全怪王员外,倘若我们没那么贪心,估计今日耀武扬威的便是咱们,都怪咱们太贪心了,非得将价钱抬高到八两才肯出售粮食,可一旦抬到了八两,自己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是命啊。”李员外叹息一声道。
王员外因为身体抱恙,并没有参与今晚偷偷将粮食运出去的活动,而是挑选了几个自己信任的代表负责此事,然而船上的几个代表都在背后讨论他。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再多怨言都于事无补,我们只希望此次顺利,多少赚回一点。”其中一员外出声道。
忽然间,平静无比的江面发出一阵喧闹!漆黑无比的江面变得灯火通明,眼前平白出现数十条船只,火把将昏暗的天空照得发白!
“怎么了!怎么了!”李员外赶忙问道,此时他在船舱中休息,忽然听到这阵喧闹,大冬天的吓出一身汗!
“可是遇到了水匪?!”袁员外慌忙穿着自己衣服出船舱。
“老爷,不是水匪,是县衙的人!”船夫面色发白道。
李员外定眼一看,在火把照耀下隐约能够看到船上写着“巡检司”三个大字,船舫上赫然挂着县衙的标志!
“怎么会是县衙的人!”李员外面色苍白道:“我们下午不是还给柳主薄送钱了嘛!怎得还会出现县衙的人!”
“停船接受检查!”船上站着的真是英姿飒爽的陈若南。
只见陈若南身着夜服,发丝束成一团挽得高高,一双明亮眼眸在前面那些船只上扫视。
“咱们被算计了!”袁员外大声喊到!
眼看衙门的船只越来越近,他们一干人想掉头逃走,但装满粮食的船只行动缓慢,又怎能逃过县衙船只的速度呢?
“前方何人,快快停下船只接受检查!”
袁员外等人见衙差正弯弓瞄准自己,只好出声求饶道:“陈巡检,别动手,是我!”
“你是何人!大夜晚的看不清!”陈若男沉声道。
“是我,我是袁员外!”
“噢!”待船只靠近,陈若南冷笑一声道:“袁员外大夜晚的还在江上作甚!莫非是想吃新鲜的鱼在此垂钓不成?”
“这不正在运货嘛。”袁员外在船工的搀扶下慢慢靠近陈若南,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足有数百两塞给陈若南。
陈若南似笑非笑将银票接下收好。
袁员外见他收了银票心中松了口气,吩咐船工继续行船。
陈若南却伸手拦住他道:“员外,好像还没搜查吧!”
“呃、”袁员外楞道:“陈巡检不是……”说着他伸手指了指陈若南放银票的口袋。
什么意思?收了钱还不放过我们?!
陈若南装作不知道他的意思,冷声道:“袁员外不知深更半夜运的是什么货!”
“粮食。”反正瞒不住,还不如坦白些。
“粮食?”陈若南闻言眉头一挑:“大老爷早已颁布条令,非常时期粮食只能进不能出!难道袁员外不识字么!”
“条令上是说的是非常时期,如今珠泉县早已不缺粮食,这条令也就无限了,在下运粮食出去也无可厚非。”
袁员外反驳道。
“条令就是条令!只要未曾废废止,那永远作效!难道员外听闻大人将此条令废止了?”
“这、”袁员外顿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陈若南指着那些吃水厉害的船只,沉声道:“将所有船只都扣下,带回码头!”
袁员外心脏猛然抽搐,气血攻心,瘫倒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