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全都被动员起来了,起初他们还不乐意将器具用品拿出去煮沸消毒,更不愿意拿漂白液撒在自己居住的地面墙壁,但等官员们搬出‘瘟疫’二字便彻底将他们震住了,谁都怕死。
他们从不情愿变得十分主动配合,没过半天便将任务完成了一半,杨峥看着天色已晚,正欲离去,林丕却慌慌张张从山脚寻到山顶,一见杨峥便大呼‘不好了’!
杨峥原本那颗平静点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里:“又有什么事?”
“大人!不好了,堤坝、堤坝垮了!”林丕上气不接下气道。
“什么!”杨峥面色焦虑,抓着他的手道:“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还说堤坝没事吗!怎么转瞬就垮了!”
林丕面色愤然道:“蓝塘县见水位不断上涨,将他们堤坝开了个口子将水全都泄到下游来了,我们县的水坝承受不了那么多水,一瞬间便被冲垮,还有十多名工人被冲走了!”
“这事田县令知不知情!”杨峥愤怒道!
蓝塘县就在珠泉县的上游,两个县同为靠水吃水,平日里两县人民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这次蓝塘县竟然暗中捅了珠泉一刀!
蓝塘县令有个外号‘田剔骨’想来是收刮的厉害,百姓送给他的称号。
“据说是田剔骨下令掘挖的,好像蓝塘县有几家富绅的房屋被水淹了,故而.”
林丕话还未说完被杨峥打断道:“如今本县情况如何!”
林丕沉声道:“已有一万五千房屋,近近七万余人受灾!”
说道这数字,他心都是揪着的!这可是本县近年来受到最大的灾难啊!并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着。
“他娘的!老子不去埋了田中光就不是男人!”说罢杨峥愤怒一吼,立刻走向小黑马。
旁边刘福贵早已看到这边出现了情况,连忙跑了过来问杨峥:“大人、怎么了?”
杨峥却交代道:“这里的事你先交给别人,现在到堤坝那边去负责,稳住决堤的堤坝,不能再让缺口继续扩大了,否则整个珠泉县都将被淹掉!”
“堤坝决堤?!!”刘福贵难以想象道。
杨峥此时顾不上解释,一跃跳上小黑马便扬长而去。
远处陈若南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跑过来,却没能拦住杨峥,只见杨峥的身影消失在眼际。
“林捕头,发生什么事了!”陈若南忧虑道。
林丕接着又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说完便和刘福贵赶往了大坝处,他们要尽快将缺口堵上,否则可不是几万人受灾那么简单的事了!
陈若南见杨峥单枪匹马要去蓝塘县找田中光算账,心中暗骂一声傻子,急忙去挑了十来个强壮的汉子赶往蓝塘县。
...
杨峥胯下的小黑马正是在蒙古人那里驯服的那匹头马,曾救过杨峥数次,小黑马乃千里宝马,况且蓝塘县距离珠泉不过区区数十里地,半个时辰不到杨峥便赶到了蓝塘县。
一路上虽然见到蓝塘县也是受灾区,但远不及珠泉县的一半数,待到了县城,县城更是完好无损!
见到这杨峥胸腔一下气炸了!妈的!胆敢将祸水移到老子的地盘,活的不耐烦了!
他径直驱马入城,在城门拦他下马的官差被杨峥一鞭抽倒,一路上疾驰着奔到县衙,索性此时街上并无多少百姓。
到了衙门口,杨峥驻马停顿,朝着看门的衙差吼道:“让你们田中光滚出来见本官!”
衙差见来以为面庞黝黑之辈,正欲上前打晕拖走,却被杨峥一鞭子抽翻,他自个跨马入了衙门!
在衙门骑马横冲直撞的寻找田中光,却没发现那厮的半分踪影,杨峥随手抓到一个正在衙门慌慌张张逃窜之人,怒道:“你们田剔骨滚到哪去了!”
“哎!好汉疼、疼、疼!”那人被杨峥揪住胳膊,疼得直咧嘴:“小的不知道田大人去哪了,好汉寻他是有何事?”
“废你M的话!老子问你田剔骨在哪,你说还是不说!”话说着手中暗暗用劲,捏得那人骨头生疼,发出阵阵求救声!
两人还未说几句话,随即从四处涌出四五十衙差,手持押杖,佩刀将杨峥团团围住!
杨峥坐在马背上完全无视他们,老子数万人的大营都三进三出,未必还怕你这么几十号小喽啰不成?
“大胆狂徒,快些放下我家大人,否则让你无处可逃!”其中一人怒声吼道。
“大人?”杨峥看着手中人质寒声道:“你就是田中光?”
“不是、不是!”那男子被杨峥揪住胳膊,现在已是疼得发麻:“好汉,在下只是县丞,并不是你要寻得田大人!”
“噢?”这狼狈为奸的东西!杨峥冷笑一声:“官职还挺大!那就带我去找你们田大人吧!”
说罢手中暗劲一用,只听咔嚓一声,可怜的县丞大人手臂已经脱臼了。
“大胆狂徒,还不快快放下我家大人!!!”那群衙差中又有人大喊道。
杨峥望着他们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