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错有错着,‘水无常势’就是说明水容易变化,传统修士、剑客,心灵坚韧,破了「心境」几乎没有从来的机会,等于是废了。而我则不同,虽然现在身无超凡之力,但是就算修炼高深内功,或是传说中的修真法诀,我的「心境」起伏,也不会太过影响之后的修炼,只是会有一段时间平复心湖的虚弱期。”
“更主要的,这更是我「心境」仍然可以变化的表现。”祁天摸着自己腰间不显眼的九皇剑,“我想是因为我握到了九皇剑,更是对北斗九星有所领悟,我的心湖才会有那种变化。”
艾尔莎仔细的想了想,也只能点头,这大概是最玄幻但也最靠谱的猜测了。
“那你说的后患到底是什么?这不是并不会影响你之后的修炼吗?”
“这依旧是一个问题。”祁天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好运还是坏运,“所谓‘水则载舟,水则覆舟’,是华夏战国时期,诸子百家中的荀子说的一句话,是以水喻民,告诫统治者‘水’才是国家的根本。”
“但这也是世间的常理,引申开来,说的就是水有反覆之性。于我来说,心湖波浪越高,我看到的七星越多,踏七星威力也越大;但相反的,波浪越高,落下时威力也越大,滔天之浪砸下来,我在那时候几乎就等同于废人。”
“因为说到底,心湖乃是我「心境」的体现,滔天之浪时,我还能使出踏七星,但浪没七峰,那时候我不但使不出踏七星,更是连「心境」都维持不住,可想而知那时候我有多脆弱了。”
祁天回头看向墙上的挂钟,“而从现在看来,我用出踏七星后,到现在心湖还未平静,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将近十个小时,以我的推算大概还要两个小时左右才能彻底平静,恢复力量。”
祁天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好笑的说道,“说起来浅草寺镇压神兵的一叶观音倒还真是挺有用的,只不过镇压错了苦主,哦,对他们来说倒也没错,毕竟神兵可不会跑去吃人,那夜叉却是要吃人的。”
艾尔莎眼睛一亮,“那观音能镇压心湖吗?”
祁天听了,想了片刻,还是摇摇头,“心湖终究不是真的水,那观音如今想来,大约是华夏的佛门高僧所铸,镇压某一地洪水,机缘巧合镇压了能掀动血海的夜叉,那夜叉也是倒霉。”
“而要镇压我的心湖,这尘世之物恐怕没用,需要有真正大德高僧,诵念经文才有可能平复,或者找到一具观音之相,不过大德高僧还有些可能,观音之相嘛,那相当于观音大菩萨的一丝魂魄,找到了我也不敢用啊。”祁天苦笑着摊了摊手,“而且如今时间紧迫,我们也没时间去其他国家找什么高僧了,而在十一区,我看那些高僧和我们大概还是敌对阵营的吧,不,十一区所有的人和我们应该都是敌人,毕竟我们要毁了可是一把真正的妖刀,各种意义上。”
“所以我们现在是过街老鼠咯?”艾尔莎打趣了一句,又若有所思的说道,“又或是黄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祁天念了一句,“这自然是一个好方法,不过有机会的话,还是要速战速决、一击必杀,我们的目标始终不是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利益、大计,甚至和国家也无关,我们的目的终究只是毁了遗祸无穷的妖刀村雨,是为了人类,哪怕是十一区的人类。”
艾尔莎点点头,虽然两人都不承认,但是她和祁天一样,都有着堪称天真的正义感,就像祁天面对银行劫匪,虽然找了许多理由但依旧挺身而出,艾尔莎也在考古、探秘中,遇上过许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为了坚持心中的正义,她依旧无怨无悔的做着没有人知道的好事,有些甚至能救一城之人的生命。
他们为的不过是认同自己的「人类」的身份,为「人类」尽力做点事儿,哪怕他们都已经和普通人类渐行渐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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