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陡然刮起了呼啸的狂风,亚瑟王轻轻闭上了眼睛,猛烈的近乎可以用肉眼看到的狂风吹动了亚瑟王的金发,白色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可却像是站在天地的核心。
“揭开了风王结界么?那就这是有眼福了”。
“真的是久违了,Excalibar”。
“无毁的——“
混合着鲜血的黑剑燃起了漆黑的烈焰,兰斯洛特嘶哑的声音在风中响起,他念诵着湖上仙女所授予的古老证言,凭借证言,他唤醒沉睡的湖光之灵,凭着证言他已付出生命的代价无敌于天下。
“风啊.。。“亚瑟王举剑直指向天
哄的一声爆鸣,天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静止了一下,紧接着,无比凄厉的狂风以青色光芒的形态直接席卷了场地,兰斯洛特拂去满头凌乱的黑发,他愣了一下,然后双眼猛地一颤。
虚空中,那白袍金发的女人伸出右手,在空中握住了一把虚无的剑柄,然后,抽出。
空气中闪耀出圣洁的金光。
“Ex,caliber(誓约,与胜利之剑)”。女人轻声吟诵着,举起了手中纯金的长剑。
那是世界最为极致的美,没有语言能描绘出拿武器的荣光,没有文字能表达出那信念的耀眼,那武器从交付那个女人手里的那一刻命运就已经注定,她的一生,从此只为两件事情所存在。
为了誓约与胜利,存在!
第十绝世
“呦,真是久违了啊,誓约与胜利之剑”。
兰斯洛特再一次的划开喉管,将滚烫的鲜血滴在黑色的剑刃上,继续加强这黑光的程度。
“喂,女人,湖上仙女在把剑交给我们的时候貌似说过,这两把剑无论如何都不能朝对方挥动吧“。兰斯洛特喘着粗气,微笑。
“据说,一旦那样我们两个人都会死“。阿尔托利亚说。
但我不会死,因为我拥有着阿瓦隆“。
“所以要死的,终究只是你,兰斯洛特“。
“这么有信心啊亚瑟王”。兰斯洛特举起了手中黑色的长剑“那就让我来看看,今天会是谁因为违抗了湖上仙女的劝诫而死去吧”。
“Ar——
“oundight!”(无毁的湖光)
没有任何预兆,兰斯洛特最究极的一击直接发动,黑衣的男人举起了黑色的长剑,以狂信者献祭般的狂热姿态洞穿了自己的咽喉,天空中轰然一声炸响,浓郁的乌云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它们在兰斯洛特的头顶凝聚,扭曲翻滚,化作遮掩了整个天空的罪恶之城。
那时整个世界的恶念和狂怒,狂怒中蕴含着几乎要烧尽灵魂的**,像是地狱中永远都吃不饱的鬼,饥饿的痛苦永恒的折磨着她们的灵魂和肠胃,他们疯狂他们吼叫,把任何拥有实体的东西都塞进嘴里去。
那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折磨,承载在兰斯洛特的手中,还包含着他对亚瑟王的愧疚,对自由疯狂的渴望,以及.对王位的**和对桂妮薇儿身体上的**。
这些**结合在一起,形成了这一片有史以来最污秽的乌云。
“这是湖上仙女的意志,亚瑟王,我看你怎么用湖上仙女铸出的剑来毁灭它”。
黑色的乌云里闪过红色的闪电,那是不列颠第一次出现火红色的闪电,沉闷的雷霆如战鼓敲击,亚瑟尔王睁开了双眼,他拎着长剑沉默的望向天空,长剑金色的圣光被掩上了青色的风。
“你错了兰斯洛特”。亚瑟王轻声说“誓约与胜利之剑并不是湖上仙女的意志,而是我,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的意志”。
“有时候,即便是神,有时候也不过是王的铸剑师,用的是审结的材料,实行的是王命”。
“他单手举剑,直指天空
“以亚瑟王之命,今日,云开雾散!”
一声清冽的声响,扩散开的风王结节以及为恐怖的幅度被重新压缩,以往压缩风王结节只是为了遮掩誓约与胜利之剑的剑身,如今他彻底的收缩,不再掩饰剑身而只是为了反攻,体积不断缩小的同时风的密度却不断扩大,这样不断叠加空气的结果最终只有两个,要么空气密度无法承受彻底崩溃,要么这世界上会出现第一缕成为固体的可以触摸到的风。
但无论结果如何,这风的共同特性都有一个,就是,毁灭万物。
风王铁槌!